敢于开出这类变态的赔率,组织者有绝对的把握后才敢于付诸行动,几乎确保万无一失,否则的话也没有胆量开出如此变态的盘。因为总会遇到极其个别的选手,所以一年当中总会开个十场八场比较变态的盘,以满足个别喜欢以小博大的玩家,当然这些人无一例外地几年赢不了一次,因为下的赌注很小,本就不抱赢的希望,输了只不过哈哈一笑而已。对于每一场比赛组织者都会煞费苦心提前做调查研究,搜集选手各方面信息供观众参考,开出相应赔率吸引观众参与下注,偶尔开出非常变态的赔率盘是出于吸引观众的需要。
一场比赛几千观众赌注总额达几万甚至十几万金币,抽水最低可达一千多金币,哪怕是有个别喜欢以小博大的观众下注只不过一两个金币。如果不是处于吸引观众的需要,组织者不会开这种变态盘,这种盘总共也收不到三、二百金币,还达不到抽水的零头,可一旦万一出现意外情况,赔起来就是几万金币,纯属有赔无赚的买卖。但是如果见到强弱分明就不开盘,拿什么去吸引观众?对双方实力存在差距的选手,组织者会以实力较强一方取得最后胜利的时间开出相应赔率,吸引观众参与下注。组织者开出的每一个赔率盘基本上令人很难判断,几乎相当于两位选手实力势均力敌没有差距,大多是观众之间在赌输赢,绝少有单方赌输赢,因为组织者对这种盘根本不开。一旦开出这种十拿九稳的盘,哪怕是一百赔一二百赔一,总会有胆大之人以大资金挣这种小钱,一两万金币稳赚一两百金币的人不是没有而是有很多。
几年也很少出现的意外情况眼看就要发生,裁判作为组织者当然非常难受,一般情况下开出这种盘的比赛别说坚持二十分钟,个别的还不到十分钟就已经结束。组织者为自己留出的保险系数很大,敢于开三十分钟的他们估计在五分钟以内就会结束,比赛超过十五分钟裁判就已经心发慌,害怕出现意外情况,何况现在时间已经超过二十五分钟。
组织者有意把这场比赛安排在最后一场,这种强弱分明又不开赔率盘的比赛观看热情不高,看台上不少观众已经提前离场,原本比较拥挤的看台现在看上去稀稀落落。难得一遇的结果即将出现,从包厢里可看见看台上极个别观众欢呼雀跃极为兴奋,估计是些喜欢以小博大的主,正提前激动的欢庆即将到来的胜利。
可能是受到看台观众情绪的影响,曲一波高声喝道:“倒计时开始,59、58、57·······”耿俊山在一旁说道:“疯了、简直是个曲疯子,你就不能小点声?我们听得见,等你数到最后一秒没赢的话是不是真会发疯?”耿俊山现在就期望发生这种情况,非常想看见最后一秒比赛结束,曲一波数到二以后戛然而止的失望情景。兴奋中的曲一波没理会耿俊山的干扰,而是继续他的倒计时,34、33、32的数着,终于随着曲一波三、二、一、时间到的呼喊声,表明他和王仁智非常意外的赢了最后一场,以小博大获得成功,曲一波兴奋之下原地挑起后高举双臂欢呼道:“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赢了一千金币。”
王仁智在一旁说道:“曲医生是九百五十金币,别忘赢了后还有百分之五的抽水。”耿俊山在一旁接着道:“确切的说是八百二十金币,前边四场他输了一百三十金币。”曲一波首场输了四十金币,后边三场各损失三十金币,知道耿俊山不忿自己今天运气好,故意打击他道:“对对对,我是赢了八百二十金币,别看王医生赢的比我还多,他应该一共赢一千一百九十五金币,按比例算今天还是我最幸运,有些人还是负数就更没法和我比较了,下次聚会东道主是我的,王医生你不能和我抢啊。”王仁智呵呵呵一笑道:“好,今天反败为胜确实值得庆祝,你完了轮我,耿少尉就算了,他今天运气不如我们俩,大家都只赢一场,结果却天差地别,到时候多喝几杯酒。”曲一波原想说上一句:争取把输的金币喝回来,看了眼耿俊山忍在肚子里没讲出来,三个人当中两个大胜,就他一个失败,这种时候还是少刺激他一点好,硬是强行把话忍回去没说出来。
场上比赛这时还在进行,好像早就已经快要倒地的选手到现在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可就是始终就是不倒,王仁智又一次把这个选手的资料重新调出来查看,耿俊山在一旁骂道:“这些蠢货简直是在吃干饭,已经过了三十五分钟将近四十分钟,有多少家底也经不起他们这样败家,今天少说也得赔一万金币,哪天告诉刘向福一声换一部分人,把现在这些人送进逍遥楼去。”曲一波一看,可不是又过去了七分多钟,显然这次组织者出现重大失误,其它失误还有可能误导的是观众下注,不会出现重大损失,这种失误造成的后果只有组办方承受损失,因此曲一波也随声附和。
王仁智这次把资料研究的很仔细,原来他从未关注过选手以往战绩后边的交战时间这一项,同大家一样只是研究选手本人及其对手的相关资料。他果然从中发现问题,这个选手虽然五战皆负,但是他每场比赛的时间都很长,没有一场在一个小时以内结束,仅从这点就可看出确实是组织者出现失误。发现这一点后王仁智不动声色的关闭资料,免得被耿曲两人发现这点,那样的话就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真有可能把这些人送往逍遥楼去。
最终这个选手顽强的坚持了四十七分钟,最后在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击打下不支倒地不起,宣告今天晚上全部比赛结束。比赛结束后的拍卖中王仁智意外发现,这个最后给他带来一千九百金币叫叶选龙的选手竟然以九百金币的底价被送上拍卖场。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伤员这里很少见到起步低于一千二百金币以下的情况,个别即将晋级到武士行列的起步价甚至高达一千七八百金币,当然这是出于抬高身价的目的,最终无一例外地被原主人拍回去。叶选龙这种屡战屡败的选手,无疑没有希望晋级武士行列,除了有一个好身体,这种人毫无生产生活技能,在多数人眼里一无是处,纯属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在王仁智眼里,任何人都是好劳动力,叶选龙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更是个好劳力,价格又不高,拍回去也不错,最终他以一千零四十金币的价格把叶选龙拍下。
郑媛媛时常听人提起逍遥楼,也听说这是所有准武士的噩梦,下午唐艳红就主动要求把自己送往逍遥楼接受惩罚,刚才耿曲两人口口声声又是逍遥楼,不禁引起她的好奇。对于传说中的炼狱,郑媛媛想去见识一下到底有多么可怕,在回百草堂途中借王仁智今天大胜后心情愉快求王仁智道:“老爷那天带我去逍遥楼看看好不好?”郑媛媛问话时显得战战兢兢,她知道所谓的逍遥楼同时也是个销金窟,仅是进门就需要十金币,她自己虽然也不是没有金币但是她舍不得,十金币接近她的一年所得。自从加入百草堂以后,郑媛媛没花过一文钱,不但是她,百草堂内所有人都是如此,不像其他人家一年下来个人物品咋也要用几个金币,现在全部由百草堂提供。郑媛媛同大伙一样,一个铜板甚至一文钱也舍不得花,积攒起来准备替自己赎身,当然王仁智从未禁止任何人外出,还是有个别人外出逍遥快活。
炼狱也罢逍遥楼也罢,王仁智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刘向福曾经不止一次邀请王仁智一同前往逍遥楼快活快活,但是因为王仁智不止一次屡次听见的逍遥楼臭名昭著恶劣的名声,所以没答允刘向福。郑媛媛不知道王仁智也从未光顾过逍遥楼,以为他是不舍得金币,而她自己更舍不得,于是继续哀求道:“老爷不就十个金币吗?看在昨天和今天我给老爷建议赢了上千金币面上,就去一次嘛行不行老爷?”郑媛媛从王仁智对待唐艳红的处理上认为他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因此哀求中不免带有撒娇的味道,但是她生就不善于伪装自己,还不如不撒这个娇。
王仁智不是木头人,自然听得出其中的味道,虽然令他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从中看得出郑媛媛确实非常想去一次逍遥楼。多次听到这个令人胆寒的地方,特别是今天唐艳红主动要求送自己去哪里,现在郑媛媛也这么想去看看,勾起了王仁智的好奇心。如今王仁智非常清楚金币的购买力,八千金币对绝大多数人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即使是对王仁智而言也不是个小数字,唐艳红能够请求把自己送往逍遥楼,恐怕是她所能够想到最严重的惩罚。
想到这些王仁智认为有必要去一次逍遥楼看看,到底里边有多么令人恐惧,逍遥楼美妙的称号后边有啥令人闻之色变的秘密,以至于获得炼狱这个听得人心中恐惧的别称。既然决定去一趟,郑媛媛又是如此渴求,带上她又有何妨,但是答应她以前王仁智还有话要说:“媛媛。”王仁智叫她的声音很小,郑媛媛闻听后朝王仁智一看瞬间脸色大变,立刻惊惶的喊道:“主人老爷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在主人老爷面前提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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