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脉之首的东望阁帝君失踪,这可是大事,自然不可能只有三部【同乐司】出动。
毕竟自从和昌帝庭投降,“自愿”受沧山洱海监督,设下督察使以来,几乎没什么触及沧山洱海本身利益的大事能让各部同乐司一起乱嗨了。
平日里各宗门间的冲突这等小事也不可能招惹到他们,毕竟沧山洱海自己本身是个散修组织,是不可能去管宗门世家怎么闹腾的。
而今日这事,事实上除了帝都和安的观星楼,镇守北境的溯源居以及南境的经世殿以外的五部【同乐司】悉数出动。
除了寻找莫离以外,还是明里暗里亮亮手段,让某些有不明想法的势力好好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在一部同乐司的围剿下存活。
不仅如此,甚至沧海居中的一位古老存在从悠久的梦境中醒来,向这尘世投放了他的玩偶,显然,第五步,一脉首座的失踪足以引起古老者的注意。
【同乐司】之间皆是平级,亦不存在各部首座能指挥其他【同乐司】行走的可能,但那位存在投下的玩偶择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名为【灵缺入道疏】的法门,出自五十万年前一处较大的秘境,该秘境依稀可见是一处大世界的一角,依旧大得不可思议,连脚下的大地亦是白玉而构,仿若整个世界是某位存在的宫殿一般。
从那白玉秘境中流传出颇多法门,这【灵缺入道疏】是其中流传最广的一部,亦是赤县傀道的起源,此书为诸傀道的先行者提供了各种奇思妙想,堪称傀道的启蒙之书,亦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限制了傀道走出桎梏的书籍,让人既爱又恨。
只可因此法门入门极易,却再难前进半步,被视作鸡肋,傀道也任由其流传全界,寄希望于有惊才绝艳的后人可将此书参透,为傀道推开那扇似是被封死的大门。
然而沧海居中那位存在投下来的玩偶,虽称作是“玩偶”,且据那位亲口承认是出自【灵缺入道疏】的法子,却鲜活若真人一般,甚至依稀可见古老者的岁月痕迹与不可轻视的威仪。
这绝非仅仅入门级数的【灵缺入道疏】可以做到的,简直像是赋予了生命,将死物彻底盘活,比之传说中的点化之术更为神奇。
有这等存在的统筹与镇压,各部【同乐司】才能抛下自己的骄傲,亦是抛弃了此前互相使绊子的良好习惯,互相精诚合作,毕竟这位据说也是奉了命令,若是自己拖了这一位的后腿,怕是这位大佬那诸多傀身的收藏中,就要多上自己了。
想想都觉得有点恐怖。
“这沧海居的老……”差点就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乐无穷赶紧刹住了车,要知道那等老东西,若是他这三个字说出来,怕是乐家两兄弟,就只剩下一个了,所以,“前辈还真是厉害,这五十万年来没有丝毫进度的【灵缺入道疏】竟在他手里得以大成。”
“沧海居位于我【沧山洱海】的最初的那几位金仙老祖宗发迹的秘境,这些年的经营,已是独属于我【沧山洱海】的可控秘境,也不知眼下究竟是闭关之所还是牢笼,这种需要细心钻研的法门,在清净之所,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毕竟这五十万年来,即便有【沧山洱海】的镇压,赤县也不算平静,一个散修组织,你能指望它可以完美地掌控整个赤县的所有角落吗?
自然是不能。
掌控大世界的是一个无心于霸权的散修组织,保证大局不坏的同时,这天下乱点也就乱点。
无伤大雅。
“说的不错,我们这些老东西困居秘境,平日里也就研究这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了。”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乐无限一跳,转首一看,竟是一翩翩少年,着一身云纹黑袍,虽是年少,却颇有一种难以忽视的威严。
“老老老老……”乐无限被吓得话都说不完全,眼前这位正是沧海居内出来的老祖,名讳【惊卻老祖】,当然,几十万年前,年少时的惊卻老祖多被称作惊卻君,这么称呼,却是要比老祖什么的,要好听的多。
“怕什么,本座又不是饿鬼,平日里又没有什么吃人的恶好,我等亦的确是在秘境中苟延残喘,也不知是否还有出头之日,你说的并无不妥。”惊卻老祖笑道,“只是我可和那些喜欢指手画脚的老东西不一样,你们的恶感也多半是因为他们吧,要我说,他们都是闲的。”
乐无限心说这位老祖说的不错,惊卻老祖的确是沧海居中那一拨老东西里面颇为开明的那一拨,称呼他为老家伙确实不妥,还是要尊敬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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