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的主人,至少明面上是有苏氏最后一位九尾狐相,有苏沐云,据说也是最后一位被青国主影响的青族之人。”王沂河平静道,“而且他走出了自己的路,有可能已经迈入了第八步。”
有苏氏最后一位九尾狐相,这位他们倒是有所耳闻,据说在青族内部重整牌面之时与纯狐氏的一位老祖宗同归于尽。
王沂河却说他入主了方丈?可能辨真假乎?
方丈仙山虽说是仙山,但入目所及与那西境荒地亦无多大差别,若非偶尔可见一株两株枯死的灵树,或是一两粒失去灵枢的仙种,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净土脚下。
这么说起来西方那些秃驴还是挺可怜的。
“有苏氏的人,青族的人都极为爱美,青族的宫殿,菏泽之城都是闻名赤县的奢华,眼下此处看起来可不像是青族治下。”魏永在路过一株枯枝之时突发奇想,仔细勘察了一番这株枯死之木。
惊异地发现这枯枝自诞生之初便是这般模样,也就是说这般情景是那位有苏沐云故意设计的。
难不成这一位是是有苏一姓,或者说是青族里极为难得的苦行者?
“有苏沐云,这一位恐怕是有严重的……”
“抑郁症?”陶剑果抢答道。
“去你妈的抑郁症,一位第八步逼近第九步的存在,早已直面过自我,甚至准备好将其抛弃了,若真有抑郁症早就自杀了吧。”魏永鄙视道,“他这是……”
“他没有病,他好得很,只是他的权柄有些可怕,他这是天生权柄,且这一位恐怕是青族出现九尾狐相以来,唯一一位玄色九尾。”王沂河笑眯眯的,“他一降世,赤县三年大荒,颗粒无收,堂堂长生经也不过让荒地长出一颗半颗小苗,这般恐怖,就为了助其构成名为【荒】的权柄。”
“不会被人当成怪物吗?”
“谁敢啊,那可是天生神祗,代表了赤县的尊严,敢对其不尊者,自然寸步难进,他是世界原始荒芜的具现,亦是赤县不孕育任何生灵的那个可能。”
“他就是那位荒尊!”魏永惊叹道。
他所说的荒尊可是一位赤县闻名的大神,亦是这片土地上的大恐怖之一,但有苏沐云是有苏沐云,荒尊是荒尊,眼下竟能勾连在一起,那可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么说这一位也是很难对付咯,而且与我记忆中某一位的权柄似乎有重合。”陶剑果叹息道,本来以为海外五仙山虽说被当做是禁地之一,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当回事儿。
他认为魏永之前恐怕也没当回事儿,在遇到王沂河之后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没想到居然这么麻烦。
“谁跟你说这事儿麻烦了,我与这位可是至交。”王沂河得意道,事实上这位有苏沐云与他们算是同辈,他们那一辈妖魔鬼怪层出不穷,也只有同处于一个阶层的天才才能成为好友。
晓六君不用说了,他们似乎天生就该是兄弟,只是一不小心降临六族。
而这位有苏沐云与王沂河成为好友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王沂河亦是天生神祗,是第一个不怕有苏沐云权柄的同辈人,他甚至更过分。
毕竟他们是在接近最后一战时才发现各自之间有着难以理解的灵魂中的共鸣,并在极短时间内打出了晓六君的赫赫威名。
而之前自然是各自有着各自的好友圈。
赤县这么大,谁知道呢。
只不过这就可以解释王沂河为何这般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往前走,不带丝毫犹豫的。
感情这位可能早就已经收到了来自这位荒尊殿下的邀请。
终于在路过第七株枯枝之后,他们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黑玉砌成的宫殿。
肃穆且透露着高贵。
玄色在赤县一直都是最高贵的颜色,这是世界的本色,来者不拒,包容一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不管怎么说,青族的审美的确是不容置喙的。
即便是这般可怕的权柄也无法让来自青族骨子里的审美观发生改动。
而且审美观是青族最得意的,比他们的各种秘术还要自得,毕竟老祖宗是青国主这个没谱的,没有个个成为异装癖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走近他们才发现,这座宫殿竟像白玉京一般,是由整块黑玉雕刻而成,要知道象征破坏的黑玉可比白玉难寻万倍,本来充满了破坏气息的黑玉要形成稳定的结构就艰难之极。
更何况是这么大一块。
这位看来的确是那位荒尊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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