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黑”之Caster来说,相对于这个最高境界,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甚至就连他本身也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红”之Saber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两人的面前消失了。而Ruler和“黑”之Archer则一起朝着城塞的方向疾驰。
“‘黑’之Archer啊,‘黑’之Laer达尼克已经被消灭了。就目前来说,‘黑’方和‘红’方的对立构造应该算是完全崩溃了吧。虽然并不是说要偏袒,‘黑’方,但我还是希望向你们提出互相协助的建议。”
听了疾驰中的Ruler的发言,“黑”之Archer也表示同意。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现在的状况已经远远超出“由哪一方阵营获得圣杯”的阶段了。
“没有问题,既然达尼克已经灭亡,后任的指导者将会由我的Master来担当。只要她明白现在的状况,我想也应该会同意的。尽管如此,就算把你也算上,我们也依然处于明显的不利地位呢。”
“现在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红’方阵营……不,阻止天草四郎时贞的行动。”
圣杯之所以不惜以附身这种勉强的方式把我召唤来这里,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他并不是纯粹为了满足私欲而强夺大圣杯的。他正在企图利用那个大圣杯做一些极其可怕的事情。
“那还用说吗。是全人类的救济啊,圣女贞德。”
少年那没有丝毫迷惘的眼神。
如果只是糊涂人说糊涂话还好。如果他只是在陶醉于梦境的状态下说出这句话,那还有挽救的余地。
但是,那不管怎么想也是他发自内心的话语。他有着周全的计划,做好了一切准备,并且经过无数次的反复思考……才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以“通过圣杯战争收集英灵们的灵魂、令自身得以启动”作为使命的大圣杯——现在他却企图以恐怕连身为铸造者的爱因兹贝伦、远坂和玛奇里这御三家也难以想象的手段来付诸实现。
“全人类的救济……”
“Ruler,他——那个名叫Shirou的少年所说的话,你觉得是真的吗?”
“嗯,我想是真的。我也很明白为此所必需的手段就是那个圣杯。但是,只有结果是无法预测的。”
所谓全人类的救济,只不过是一个文字游戏罢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圣人、什么样的王、什么样的国家,在过去漫长的历史中都没有将其实现过。幸福与不幸都是被等量放置在天平两侧的。假如有人获得了幸福,那就必定有人蒙受同等程度的不幸。
当然,在最小值的情况下,说不定也存在着所有人都获得幸福的可能性。故事中的小小世界,或者是一个家庭、一个集团,一个国家。
但是,随着世界范围的巨大化——不幸的存在也会随之增殖,这是毫无疑问的。
“即使如此,他还是断言说‘我要救济全人类’,恐怕那是一种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手段。”
“……问题就在于那是不是真正的救济。”
当然,答案是肯定的……那样的救济根本不可能存在。不,是不应该存在。光凭一个人的思考、一个人的行动,无论如何绝对无法救济全人类。
“‘红’之Saber那边要怎么应对呢?”
“要是我和你在那里被歼灭的话,一切都会完全顺着Shirou的计划推进。我想她恐怕是因为厌恶这种结果才采取的行动——但是说到底,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我们联手。”
毕竟那个Saber是有着相当自信的人呢……Ruler暗自嘀咕道。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她毕竟是给亚瑟王的传说打上终止符的叛逆骑士莫德雷德。
“其他的Servant们,是不是可以认为都站到他们那边了呢?”
“……不知道。无论是‘红’之Rider还是Archer都是有着极高尊严的英雄。但是。现在的Master却是那个Shirou。既然有令咒在手,他们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吧。”
“红”之Lancer,是印度的大英雄迦尔纳。“红”之Archer,是和平的大英雄阿拉什。还有“红”之Rider,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阿喀琉斯。“红”之Assassin,是亚述的女帝塞弥拉弥斯。
还有另一名Ruler,被誉为奇迹之子的天草四郎时贞。那时候并没有现身的“红”之Caster,恐怕也同样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吧。
在这样的形势下,连“黑”之Caster也被拉拢到了他们的阵营。传说中的卡巴拉术师,世界上最强的魔像操纵者阿维斯布隆。
而且现在连大圣杯也被夺走了。这是一个压倒性的窘境,焦躁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膨胀。但是即使如此,也决不能弄错要做的事情的先后顺序。目前最首要的问题,是必须让“黑”方认识到现状的严峻。
很糟糕,很糟糕,那绝对是糟糕透顶了。狮子劫界离以跟外表相反的敏捷迅速奔跑着,跟“红”之Saber准备一起从空中庭院逃脱出去。
“啊啊,可恶,果然是没有那么顺利啊……!”
“嗯?Master,有什么必要叹气么!”
“那当然是要叹气了啊!可恶,由Servant当Master什么的,犯规也该有个限度吧。而且还是Ruler?六十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幸存者?啊啊,真是糟透了!”
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你以为会来阻挡你的只有活着的英灵吗?「死去」的也会阻挡你的梦想。
这样想着的青司目睹了所有人的离开,没有去阻止,即使面对所有人,他也能将对方团灭。
跟他并肩而行的“红”Saber则高声笑道:
“哈哈哈哈哈,这样简单明白不是很好嘛!总之只要把全员都视为敌人就好了吧!”
“一点也不好!首先我们有必要跟‘黑’方的家伙联手啊。然后,那个拿着旗帜的女骑士,看样子似乎是真正的Ruler……”
我们不是敌人——对方当然也应该会有这样的想法吧。毕竟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才让“红”之Saber闯入那个混乱局面大闹一番的。
地板开始晃动,看来空中庭院已经开始上升了。
“好,Master,我们要脱离这里了!”
“喂喂,稍微等——”
还没等他回答,Saber就一下子把狮子劫的身体扛了起来。连出言制止的时间也没有,“红”Saber马上以“魔力放出”纵身一跃,就这样逃离了正在上升中的空中庭院。
那可不是类似跳伞降落那样的悠哉游哉的状况。具体来说,这就跟被舰载机弹射器射出来的感觉差不多,也就是如同外侧拼命用手抓着一架音速飞行中的战斗机一样。
“我、说、你、这个、太乱来、了啊——!!”
“哈哈哈哈哈!没什么,不要紧的。相信我吧!”
“我对你的信用度,可是现在进行时地急速下降中啊!”
耳边响起了“嗡嗡”的耳鸣声。狮子劫凭着瞬间的判断吞下一颗暂时强化肉体的药丸,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恐慌心理。当然,那也只是一点心理上的安慰罢了。要是Saber调整失当的话,就肯定会酿成一场惨烈无比的事故。
从亚音速降低到二百公里左右的时速,然后着陆——那一瞬间的冲击虽然大部分都通过Saber在地面上的滑行相抵消了,但狮子劫的腹部却还是遭到了仿佛被重量级的拳击手狠揍了一拳般的冲击。
噔、噔、噔——Saber就像踩着舞步似的在地面上踏行,然后速度逐渐减慢,Saber和她扛着的狮子劫总算平安无事地着陆了。至少从肉体上来说是平安无事的,不过在精神上就苦不堪言了。
——差点以为要死掉。
要简明扼要地概括此时的感想,就是这样了。下次入侵空中庭院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人类用的飞行道具——狮子劫在心底里暗自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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