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士郎从倦怠的梦境中醒了过来。与其说是在睡觉,倒不如说只是唤醒了那段令人怀念的朦胧记忆吧。本来只是打算稍微打个瞌睡,没想到还睡得很沉。
“你醒了吗,Master。Rider和Archer已经回来了哦。”
“红”Assassin——塞米拉米斯似乎一直都让他睡在自己的两膝上。这实在不像是女帝作风的行为。
“唔。为什么我会睡在你的膝盖上?”
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记忆。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躺睡在长椅上,但是周围应该是没有人在的。
“就因为我是Assassin……吧。”
说完,Assassin就发出了呵呵的愉快笑声。面对这张生前曾经让无数男人为之神魂颠倒的笑容,士郎只是以困惑的表情作为回应。
“要是被谁看到了怎么办……”
“没什么,根本没有人看到。唔唔,难得人家心血来潮想做一些符合Servant身份的事情,你有什么不满么?”
女人的表情马上变成发脾气似的模样。
“那实在太难为情了啊。不过,谢谢你。”
士郎苦笑着坐起了身子。Assassin心满意足地点头说道:
“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到时间了,全员已经到齐了啊。虽然是失去了Berserker。”
“……虽然也不是决不能失去的贵重Servant,但是变成敌人的话还真有点麻烦呢。”
“啊啊,你是说那家伙的宝具——‘疵兽之咆吼’吗。”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失去“红”Berserker这件事本身并不址个太致命的问题。当然,其无与伦比的战斗力的确有着很高的价值但是,要操纵他实在太困难了。
从使用方式来说,就只有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把他送到最前线,然后一直放着不管直到他死为止了。
他的“疵兽之咆吼”是可以将施加在Berserker身上的伤害全部转换为魔力并加以释放的宝具。因为这不是作用于对手、而是作用于自己的能力,所以在分类上是属于对人宝具,不过实际上却是对军宝具,是可以实现大规模破坏的好东西。
问题就在于其破坏范围实在太大了。一旦弄错使用地点,搞不好反而会落得“给己方阵营造成莫大伤害”的可悲下场。
“幸好我们知道他的宝具……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程度的时候发动,不过Servant的话应该是可以察觉到的吧。”
那时候就已经只能选择逃跑了。不管是什么样的Servant也没有在炸弹上战斗的爱好,同时也没有这样的必要。
“不管怎么说,对方没有Saber在真的是太幸运了。可以说这场战斗已经基本决定了圣杯大战的趋势……能完全承受住那个Lancder的一击的Servant,不存在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对于Assassin心满意足地说出的这句话,士郎稍微皱起眉头,露出了阴沉的表情。
“怎么了?”
“唔,事情的确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不过……”
言峰士郎是圣堂教会派来的神父,同时也担当着这次圣杯大战的监督官。因此他手上有着监督官负责保管的“灵气盘”,从而能够完全把握到十四骑Servant全员所处的状况。
顺便一提,尤格多米莱尼亚方面也通过某些特殊关系拿到了“灵气盘”。多亏了亚种圣杯战争,购买的途径非常多。
“通过‘灵气盘’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但似乎并没有完全切断因果线。”
——士郎如此断言道。Assassin皱起眉头回应道:
“噢,难道还活着?”
“不,这应该是濒死了,大概是即将消灭的状态吧。至少不可能成为战斗力……但是,从昨晚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这就让我感到有点不解了。”
再加上他还通过潜入了米莱尼亚城寨里的人造人体内的使魔偷听到尤格多米莱尼亚的Master们正在为失去Saber这件事叹息不已,所以应该是没有错的。
“那么,难道是故障吗?”
“如果是的话就好了……总而言之,万一Saber重新恢复过来,我会再让Lancer跟他碰头。”
上次和“黑”Saber战斗后回来的Lancer罕见地流露出内心的情感。
所以士郎决定尽量尊重他的意向。而且本来有能力和强敌Saber展开势均力敌的战斗的人就只有Lancer或者Rider了。
然而,Rider却似乎对“黑”Archer相当执着。
不过“黑”Saber应该不可能还活着,就算他真的活着,在这种濒死状态下也根本不可能战斗——
“但是,Saber这件事还是请你先不要跟Lancer说,不然要是他在战场上到处寻找Saber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来到王座之间,只见Rider和Archer都各以自由自在的姿势在那里休息。Rider躺在那里仰望着天花板,Archer则坐在地板上吃着似乎是拿自己打到的动物烤成的肉串。
“哎呀,看来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抱歉。”
听了士郎的谢罪,Assassin耸了耸肩膀叹息道:
“你说什么啊,Master。看他们的样子,只不过是在随便打发时间罢了。”
Rider和Archer都同时“哼”的一声把脸扭过一边。看来这两人对Assassin——女帝塞米拉米斯完全没有半点敬意。
“不过也好啦。”
她以傲然的姿态点了点头,然后在王座上坐了下来。士郎则像她的心腹似的伴在身旁。
“Laer都到哪儿去了?”
Rider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回答道:
“啊……Lancer刚才正在愣愣地望着外面呢。Caster就一直躲在工房里没出来。”
“要把她叫来吗?”
“哈哈哈,Master。如果你去叫他的话,不就好像让你去当跑腿的感觉了吗?就让我用念话来呼唤吧。”
她轻轻挥动起两根手指——不一会儿,王座之间的沉重门扉就被推开了。
“Lancer,特意把你叫来真的很抱歉。”
听了这句话,Lancer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张脸依然像白色的面具一般,表情仿佛冻结了似的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不介意。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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