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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樱子的变化

除此之外的观光名胜还有弗拉德兰世的老家(现在是餐厅),或者地标的钟塔建筑、在旧市镇最上面的山上教堂等。总之,这里是被外国人誉为最适合体验「古代欧洲」的观光地。

然后锡吉什瓦拉现在正因连续杀人魔案件陷入恐慌。造访的观光客接连遭到杀害,而且每具尸体的心脏都被挖出,死状无比凄惨。

除了尸体以外没有任何证据,受害者之间也看不出什么关连性。但只有极为少数人士知道真相,每个牺牲者都是魔术师──也就是说,锡吉什瓦拉正处于某种非常「异常」的状态。

狮子劫与「赤」之Saber在钠灯朦胧照亮的街道上悠哉地走了约一小时。虽然Saber身上的铠甲铿锵作响,但很幸运的是没有任何人拦阻两人,只有一只手拿着酒瓶的醉醺醺游民一脸愣傻地看著狮子劫与剑兵。狮子劫心想甚至不需要给游民下暗示地挥挥手,游民也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又开喝了起来。

虽然遇过几次警察,但在狮子劫的暗示之下很快就赶走他们。警察应该也不想负责戒备杀人魔案件,狮子劫不需要太强制,很轻松就赶走了他们。

更重要的是现在Saber的状况。直到刚刚她还不断反覆抱怨着好无聊、没意思、还没来吗之类的话,现在却一声不吭。

“Saber,怎么了?”

“……抱歉,让我集中精神。一股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啊。”

这句话让狮子劫也因紧张而绷起了脸,Saber会如此戒备的对象毫无疑问是Servant。

两人放慢脚步慎重地前进,环顾周遭路灯的微暗亮光反而扰乱了两人的视野,冰冷的空气舔舐般滑过狮子劫的颈项。

“……起雾了。”

就如同Saber所说,两人身边不知何时起了雾,这样一来,视野会变得愈来愈不清晰——

不对,等等。

“起雾……?”

直到刚刚还一片晴朗的天气,真有可能突然就产生足以妨碍视野的浓雾吗……不合理。

狮子劫跟Saber几乎同时停下脚步。Saber已经拔剑,狮子劫也将手按在爱用的霰弹枪枪套上。

“这片雾气……”

当狮子劫打算嘀咕些什么的瞬间,鼻腔深处窜过一股火花迸裂般的痛楚。他反射性地咳嗽,按住了嘴。

“主人!”

“剑兵,这有毒!不要吸!”

狮子劫掩着口鼻蹲下,只是稍稍吸口气也会在鼻腔感到剧烈痛楚,视野开始朦胧。

“喂,Master,你振作点!”

狮子劫当机立断脱下外套掩住口鼻。这件以魔兽皮缝制而成的外套,可以让一工程【Siion】程度的魔术几乎失效。隔着外套呼吸减轻了一些痛楚,这果然是以魔力产生的雾气。

“……可恶,总之先逃离这片雾吧。”

“嗯,如果逃得了啦!我要拉着你走喔,跟上来!”

剑兵右手提剑,左手握紧狮子劫的手跑了起来。幸好因为Saber的对魔力等级够高,这片毒雾几乎没给她造成多大损伤,她也不太介意视线不佳的问题。她敏锐的「直感」,根本不把这片雾的妨碍当一回事。

但Saber和狮子劫都很清楚,既然这不是普通的雾气,就一定还有「下一招」。问题在于下一招何时会杀来……Saber一边跑离雾气笼罩的范围,一边慎重地评估时机。

或许是因为选对逃脱路线,雾气渐渐变淡了。

──人随时在寻求安心。一旦陷入危机,无论怎样冷静地处理,一定会在摆脱危险状态的当下放松精神。

──从虎视眈眈的死亡之嘴逃离后的短暂时间,不管怎样的人类都会呼出原本憋着的气息那一段内心的空档。

──连续杀人魔不会放过这个空档,手中握着吸饱人血的凶器,悄悄接近背后。

“好,摆脱了……!”

Saber与狮子劫两人成功逃离毒雾。这一瞬间,狮子劫的脑子里只有想吸满一口新鲜空气的念头。摆脱死亡的恐惧,精神稍稍放松,杀人魔(Assassin)从背后悄悄逼近,准备割开他的喉咙──

但是,站在狮子劫前方的Saber转身顺势横砍出右手的剑,同时一个扫腿让狮子劫跌倒在地。

刀光一闪。

石板地发出清脆声响,Saber一举砍掉Assassin手中的小刀。

“……啊。”

“──很遗憾,这家伙是我的Master,你的对手是我。”

狮子劫回头,发现有个人伫立在自己正后方。尽管对方靠得这么近,但他还是没有发现──完全没有发现。

值得惊叹的事情还有一样。

站在狮子劫背后的是一位少女,年纪看起来比他的Servant「赤」Saber还小个两三岁。头上顶着随便扎起的杂乱银发,冰蓝色与黄金色的双瞳正因些许惊讶而睁大。腰部挂着好几个刀鞘却没有穿裙子,搭配上半身的皮制上衣。尽管容貌稚嫩,仍散发一股妓女那样的煽情氛围。

“被砍了,好过分喔。”

对方这样嘀咕,并直直看着Saber的脸。

「──你这魂淡,我才不想要被明明是Servant却搞什么食魂补魔的你这个弱者说嘴啦!」

Saber丝毫不掩饰不悦,举剑指着刺客,但Assassin也没有表现出害怕剑的样子,用纯真的表情歪头回答:

“又没差……吧?”

下一瞬间,Saber以护手弹开朝自己脸部射过来的刀刃。Assassin一边说话,一边在不动到手臂的情况下,以很自然的动作掷出刀刃。

之所以能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应该全拜Saber的直感敏锐之赐。但Assassin抓准Saber以护手弹开刀刃的瞬间空档往后方跳开,那个地方还充满了浓浓雾气,瞬间遮蔽了她的身影。

“Master,在这等我!”

Saber留下这句话,再次冲进浓雾之中。虽然吸入雾气多少觉得身体变得沉重一些,但Saber判断只是这样不会构成太大影响。

竖耳倾听细微的声音,凭藉本能挥剑,跟方才一样的声音接著响起──打落了射过来的手术刀。

“哇,很有本事耶。”

听到少女的声音,Saber咂了嘴。因为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法判别声音来源。

“听你瞎说,连个英灵也不是的『清道夫(Assassin)』居然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不,你连清道夫都不是,只是个杀手,就是个杀人魔啊!”

“咦?为什么知道?”

“什么──?”

Saber的精神瞬间因惊叹而凝固。

“我们的真名是『开膛手杰克』。呐呐呐,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声音在耳边呢喃。Saber虽立刻以剑砍往那个方位,但她只砍到雾气,没有砍中东西的手感。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知道了对方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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