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恭维道:“官家仁厚。”
赵祯却说道:“你可知朕为何看重何墨?”
“奴才不知。”
“何墨办事,朕不用操心。”
什么意思?太监有些不明白,赵祯接着说了下去。
“都说朕富有四海,大宋富庶。可除去每年的岁贡之外,还有多少银子留在府库?范希文是个能臣吧,包拯也是能臣吧,夏竦也不差吧,朝中文武大臣也各个都是人杰。可他们办事呢?一开口就是几百万贯,几十万贯的。而且动辄上奏写折子,今天不是我说你,明天就是你骂我。”
赵祯一边说着,一边将眉头皱紧。
“朝堂之上越来越像西市口的菜场了,党同伐异之风见长。”赵祯边说边摇头:“朕其实知道,他们都不容易,可人力有尽时,朕只能东剩一点,西挪一些,维持罢了。”
太监在一旁赶紧宽慰赵祯:“官家不易,奴才们都是知道的,朝堂上的大人们也是知晓的。”
赵帧摆摆手:“不用你说这些宽慰的话,朕都知道。只是感叹何墨此子,原本一个小小的草市镇给他一经手,竟然建起了十万人的城池。还只花费了不到百万贯。若是人人如此,朕也不用为银钱烦恼。”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有趁机上奏攻辄,准确的说,何墨在朝堂上没有党朋,没有树敌。”
赵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王德那几个老糊涂不算。”
由此可见,何墨在赵祯心目中的地位,何止是一个生财童子。
就拿赵祯答应给何墨的一百万贯来说,如今的草市镇早就能变成草市城了。
在汴京几近处多了一座护卫的城邦不说,去年还给汴京的三司提供了近八十万贯的赋税,就这一年都足以回本。
更别提何墨给皇室的分红。
这几年来,何墨无论是电视节目,还是世博会,又或者其他的东西,都少不了一份给内务库的分红。
所以原本不怎么富裕的内务库总算有了些存银。
别的不说,因为分红这件事,宫中上上下下的宫女和太监也都念着何墨的好,他们年节时也能多分好几贯钱。
这也是何墨安身立命的所在,哪怕有人说他是阉党太监之类的话,他也只是一笑而过。
…………
白虎桥的家里,依旧是敞亮干净,何墨已经好久没有动手帮忙做过家务。
看着洪九正在晾晒衣服,何墨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洪九。
“别闹,晒衣服呢。”
“没闹,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何墨说的真切,洪九却不怎么在意:“说什么呢,哪有苦不苦的,日子不是过的挺好的。”
洪九晒衣服的手有些发红,应该是刚才洗衣服时太用力了。
“以后洗衣服就交给浣衣婆子,几文钱的事,别伤了自己的手。”
洪九发现何墨的古怪,转过身来:“你今日说话怎么好生古怪,到底怎么了?再说了,浣衣婆子洗出来的衣服能干净吗?她们都是随便拿水一冲,用脚踩几下就打发了。”
何墨看着洪九的脸,柔声的说道:“我有什么古怪的,正常的很,就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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