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听着鼓板、大锣、小锣、串铃、琵琶等等叫的上叫不上名的乐器演奏出来的曲调时,不由自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好在说话的声音很轻,没有人听见。
“这是什么声音,拉出来的如此清脆好听。”
“不知道,等戏演完了,让秦姑娘问问何墨掌柜的不就知道了。”
这几位姑娘在这时候还能说些调笑的俏皮话,可等他们看下去就慢慢地笑不出来了。
在飘雪的冬天,小豆子的生母艳红拿着刀硬生生地将小豆子的六指儿割下,那一声锋利的刀声,那一声哀嚎的惨叫,惊的所有人心中一凉。
“怎么还哭了?不哭了啊,这是戏,都是假的。”
有个姑娘心软见不得这些,顿时眼泪就留了下来,一旁要好的姐妹则急忙劝慰着。
“我……呜呜……我想起我娘了。”
最后,艳红看着小豆子按下了血手印,给他披上了袍子,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呜呜呜……”
俗话说触景生情,那姑娘见这一幕哭的越发凄凉。
“秋凤,别哭了,这都是戏。”秦姑娘也安慰道:“苦日子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秋凤确实是个苦命的人,小时候被自己的娘亲手送进了樊楼,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樊楼里的姑娘们,又有哪一个不是苦命人呢?
戏外,秋凤正止住了眼泪,轻声的抽泣着;戏里,剧中的小豆子一气之下烧了艳红给他的唯一一件衣裳。
“他怎么能烧呢?那是他娘给他的啊……呜呜呜……”
得,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爆发出来,连带着惹起不少人也一同抽泣。
小豆子的遭遇实在令人唏嘘,梨园行里的一切都让人同情。哪怕就是小癞子整天没个正行,心心念念的就是一串糖葫芦,唆使小豆子一起逃出梨园,嘴里还还不干不净的自称着‘朕’。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后嘴里塞满了糖葫芦上吊在梨园行的时候,台下的观众都是一片唏嘘之声。
“可怜啊。”
赵祯看见这一幕也是摇头叹息着说了句可怜,至于赵祯这个皇帝会不会介意电影中小癞子自称‘朕’,何墨从来没有去想过,也不会去在意。
虽说赵祯谈不上什么千古一帝,但也是仁字为谥号的皇帝,为人心胸不可能那么狭隘,去跟一个没见过世面,毛都没长齐的孩童计较。
也确实,赵祯对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癞子更多的是同情。
“唉,看来这戏子勾当也是不易。”
小癞子的作用更多的是给人带来一声叹息,叹息声停了,那他的作用也到此为止了。
随着故事的进展,观众们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小豆子的身上。
那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被梨园行的先生责罚了无数遍依旧不会,拖拖拉拉的还是那一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直至最后关头,小石头拿着烟杆往小豆子的嘴里捅才使得他开了窍,流着鲜血念出的那句对白,多多少少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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