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夏侯束愣了一下神,随即反应过来,摆着手大声吼道:“什么都没有你们过来凑什么热闹?过官老爷瘾来了?下官公务繁忙,恕不招待。”
嘿,夏侯束的这爆脾气倒是奇葩的紧,不过何墨喜欢,难得有这么一个真性情的官员。
“大人,大人,不好了,他们又来了。”
正说话间,又一个衙役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而在他身后,远远望去跟着一大帮子的人,看来这建德县不是什么平静之地。
等那群人走近了,为首的一个开口说道:“夏县丞,别来无恙啊。”
夏侯束看着这一大帮子人,眼中掩饰不住的厌恶,别过头也不打算回话。
“夏县丞,怎么不理我,好歹我们也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兄弟。”为首的那人故意将‘夏’字咬的重重的。
“俺没有你这样的兄弟,说了多少遍了,县里的地不卖。”
“别急嘛,”为首的人笑着说道:“我今天来不是买地,而是找人收钱的。”
夏侯束疑惑的问道:“收什么钱?我怎么不知道。”
“夏县丞日理万机,这么一个大忙人怎么能事事都知道呢。”
为首的拿出一张字据,大大方方的给夏侯束看,顺道移了半圈,让何墨也看清楚字据上面写了些什么。
“草鞋刘欠了我们二十贯钱,连本带利总共二十三贯。说好一月为限的,乡里乡亲的我也不要那利息了,只要草鞋刘还了本钱就成。”
夏侯束阴沉着脸,让一旁的衙役去喊草鞋刘过来,不消一会儿,草鞋刘就到了。被夏侯束一问,果不其然借了二十贯钱。
“白纸黑字的写在这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草鞋刘,还钱吧。”
“我……我没钱。”草鞋刘畏畏缩缩的回答彻底惹怒了夏侯束。
“没钱你借钱干什么?你有钱还别人吗?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东西,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狗。”
夏侯束的指桑骂槐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为首的那人还是不改笑嘻嘻的脸色:“夏县令,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说破了天,要么还钱,要么卖地。”
这群泼皮无赖看上建德县的土地不是一天两天,一直苦于夏侯束这个县丞从中作梗,如今草鞋刘刚好落到他们手里,还能有放过这块肥肉的道理?
草鞋刘也是委屈,他是真饿的不行了,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子,实在熬不下去这才找人借的这二十贯钱。其实草鞋刘也想的很明白,自己家祖上的那一亩三分地卖就卖了,总好过一家子人活活饿死吧。
“我哪有钱啊,四哥,你就行行好,宽限我几天。”草鞋刘苦苦哀求着。
被称之为四哥的领头人,压根不理睬草鞋刘,让自己的手下泼皮拿出一张纸来。
“签了这张文书,就算买了你们家的地。一亩地算你四百一十五文钱,那十亩地就是四贯一百五十文钱。这样,乡里乡亲的我就算你五贯钱,你家里那十亩地抵给我们,你还差我十五贯钱。”
“等会,你说多少一亩地?”
夏侯束还没说话呢,何墨直接打断了领头男人的话。那领头人看了一眼何墨,一时间摸不清何墨的底细,不愿意搭理何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我还没算利息,今天要么给钱,要么给地,别废话。”
草鞋刘哪里见过这阵仗,他一直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名,当即腿肚子发软,颤抖着求饶。
“四哥,我家就这么十亩田,你都要了让我怎么活?求求你,给我留一点吧,再说这一亩地四百文钱也太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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