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实话实说,眼下何墨四人对庐州城的难民毫无办法,救一个两个或许可以,可城外少说也有一万多灾民,怎么救?拿什么救?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何墨就打算去拍摄,不过这一次何墨打算拍点不一样的东西,去拍拍那些高门大户的富人。
只见艳曲醉歌,朱门铜环,中天楼观共跻攀;飞絮落花,低映绿阴朱户,素练沧湾;银钩华榜,奕奕蛟龙字绾。
这富贵人家张灯结彩、普天同庆的样子倒是提醒了四人,如今已是腊月二十三了。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汴京跟洪九那妮子挂红灯笼贴对联呢。”何墨有所感叹的说道:“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今天怕是不好过了。”公孙一分别朝着两户人家指了指:“就隔着一条街的两户人家,一户挂满了红灯笼还贴上对联。一户却什么都没有,门窗上还落了好多灰。”
何墨特意往后退,将整个镜头拉远,让两户人家同处在一个镜头之下。一户光鲜,一户破败,无声肃穆。
这条街道就像是对称轴中的分割线,一边是花团锦簇的生活,一边是黯淡无光的绝望。
四个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拍,在一个拐角过后,看见了两个人好像是在争吵些什么…………
“包黑子,你就听我一句劝,一起去吧。”
“我不去,爱去你去。”
“你怎么那么倔呢?听我一句劝不行吗?”
“不听就是不听。”
何墨一听见‘包黑子’三个字就走不动了,难不成自己在庐州遇上了包拯?可转头一看,两个争吵的人都白净干整,没有一个像是黑炭的样子。
“包黑子,王员外请了你多少回了,哪怕就去一次也成啊。”
其中一个男人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丝毫没注意何墨一行人走上来。
“张仲野,你别劝了,我是不会去的。”
“包黑子,咱俩这么多年兄弟我还能害你不成,你看看你都饿成什么样了。”
“自家还有些粮食,饿不死。”
“饿不死个球,你家还有个鬼的粮食,还不是从我那里拿去的。”
“不论如何,我是绝不会去的。”
…………
“两位,两位。”何墨开口说道:“你们这是在吵些什么?”
这当街争吵的两人见有外人插话,都停了下来看向何墨。
“打扰二位了,我只是见二位在当街争吵,所以来劝一劝。”
其中一个矮一点的叹了口气道:“唉,让兄台见笑了,我这兄弟性子倔死不听劝。”
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当即回嘴道:“你那不是劝人。”
“不是劝人是什么?我还能害你不成?”
眼见这两人又要吵起来,何墨赶紧当了一回和事佬。
“别吵了,别吵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嘛?”何墨挡在两人中央,自顾自的说:“在下何墨,不知两位大名?”
“在下张奎,字仲野。”
“在下包拯。”
卧槽,果然是包拯,不过这包拯怎么高高瘦瘦的,全然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
“你就是包拯。”何墨两眼发光,可算是又见到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了:“不过你怎么这么白啊。”
包拯被何墨问迷糊了:“为什么我不能白?”
“他不是叫你包黑子嘛?你不应该是黑黑的,额头上有一个月牙……”何墨边说边在自己额头上比划。
“哦”张奎忍着笑解释道:“我叫他包黑子是因为他脾气又臭又硬,常常黑着一张脸,所以才叫他包黑子。”
原来包黑子是这个意思啊,看来电视剧里的故事还真的不能信。
“二位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争吵,方便的话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既然何墨发问了,张奎便接着话茬说道:“这事吧,说来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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