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虬须客离开之后,樊楼的东家转头朝朝何墨问道:“敢问这位兄台高姓?”
“哪有什么高姓大名,叫我何墨就成。”
“在下樊楼的掌柜,楚云天。”
何墨突然有些好奇,既然姓楚为什么店名叫樊楼呢?何墨还以为樊楼这店名是取了东家的姓。
直到后来两人熟络了,何墨问起这事的时候,楚云天才告诉何墨樊楼是以他老丈人的姓命名的,自己原本是个伙计,入赘与樊家。
崔公公的话还真的挺管用,白虎桥附近的泼皮无赖像是消失了一般,第二天就没的干干净净,何墨的家门口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何墨索性就好好的休息几天,一觉睡到大中午,这才慢悠悠的起床去吃午饭。直到东子过来看望的时候,何墨整个人都是松垮垮的状态。
“何大哥,这外边的泼皮呢?怎么都不见了?”东子惊讶的问:“王公子给钱了?”
“这都哪跟哪。”何墨感到无比蛋疼:“这次不是王公子帮忙。”
“那是……?”
说来也巧,王吾乘正好这时候走进来,看见何墨的第一句话就是:“何兄弟,你自己掏钱给了他们?”
…………
等何墨跟两人解释完前因后果,王吾乘跟东子看何墨的眼中多了一丝丝眼热。那可是大内宫中啊,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东子浑身发热,没想到自己一时起意跟着的人竟然能去宫中放电影,那得多大的本事。而王吾乘则有些激动,自己交好的人要是能一步登天,那也不辜负家族中将他派来汴京。
这两人开开心心的样子,仿佛是天大的喜事。唯独何墨有些提不起精神,王吾乘看出了些端倪,问何墨道:“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就怕伴君如伴虎啊。”何墨的一声叹息让整个房间的气氛沉默了下来,东子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王吾乘则想的更远。
“不会的,如今官家是圣人在世,你就是去放电影,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去唱戏,不用太杞人忧天。”
王吾乘说的是实话,何墨确实想的太多,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怎么会入得了赵帧的眼中,至于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轮谁也轮不到他身上。
也就是平时看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何墨才会把自己想的多重要,毒鸡汤喝多了才会觉得自己能发光发热,被王吾乘这么一说,何墨就回过神来。没错,他何墨就是一小人物,哪有那么多宫斗陷害等着他。
再者一点,何墨始终不能将自己带入成一个宋朝人,他感觉自己游离在这个吵杂的汴京城之外,所以才会有一种不真实的超脱感。
等何墨想明白了这一节,王吾乘已经拉着何墨走到樊楼的门口,说是为了庆祝何墨能够入宫放电影,非要在樊楼吃一顿不可。等酒足饭饱后,何墨才独自一人晃晃悠悠的返回白虎桥的家中。
在离何墨家门口不远的一处胡同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墨不禁好奇,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入夜时分,难道北宋也开始流行夜跑这项运动了?
没一会儿,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竟然是洪九姑娘。
此时的洪九满脸灰尘泥泞,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几处,露出的半条胳膊上也有青紫色的伤痕。
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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