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朝的兴盛和落败间都会有他们的影子。比如最近的太阳帝国——......
“要叫这么可爱的姐姐‘婆婆’什么的我可说不出来。”
“呵呵呵呵......”白泽的搞怪让茵紫笑道眼泪都出来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掌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油嘴滑舌。”
白泽笑着不说话,至于‘真正的白泽’——早已在思想的深处目瞪口呆的望着这让他不敢相信的一幕,正不甘心的,却又无法控制的记着笔记......
魔女的小屋就在花园的不远处,坐落在七彩碎石的小道上尽头的温暖精致的房子就是她的家。
白泽有幸成为了她为数不多的客人之一,看着这位身体虚弱的姐姐一脸不健康的潮红忙来忙去,就知道她肯定没有出过远门,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几个朋友......
“喝茶吗?还是红叶水?或者花茶,水果汁,我们这里有四季果的甜汤哦!我前天做给吃的!”
“姐......姐姐......”
“啊!”茵紫又恍然大悟的惊叫一声,“我去给你拿香甜的零食!”
“都半夜了,你一定饿了吧?嘿嘿。”
白泽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面对满满一桌热乎乎的茶点,试图强行咀咽。
“你刚刚说,这些村民怎么了?”
茵紫如蝴蝶般轻灵的身影一顿,有些欲言又止的问:“那个,白泽。”——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奇怪,那些村民本身就是一种试探,恐怕是在交谈之后换人来报信了。“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会过的不好呢?”
茵紫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白泽的脸上露出了茵紫无法理解的神情,饱含着深意与复杂的惆怅......是了,到底是哪里不好呢?白泽抬头仰望着漫天繁星的世界,魔女的烟囱上,一只黑色的贵族猫舒服的打着哈欠。
清新的空气和紫罗兰的香味,一切静谧而又安静,村民在这里生活着,白泽该如何解释,这是一种愚昧呢?他们生活在这里,不做改变,近亲相结,那么后代最终会一代比一代恶劣呢?
但是这里......因为是夜晚所以看得不太清。
白泽想推开房门眺望远处的星火,那些还亮着的人家,与世无争,悠然富足,他们许多人还保留着古老的传统,如祭祀并会在每个人进屋前让人洗手,吃饭的时候必定会供奉一碗给土地。
这里又有什么不好呢?
白泽摇了摇头,不知怎么跟茵紫说才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姐姐,简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洁少女,如果不是会了那么两手对普通人来说堪称无解的精神魔法,真的会活得很辛苦啊。
祈福于他人之人抬起眼眸,圆润的眼眸里是复数的繁星,沉声道:“美丽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姐姐,你占据着这里,看似天时地利,但怀壁有罪......这个世界的恶意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现在之所以风平浪静,是因为你这里地处偏僻,再加上临近的王国正在和平的发展时期......”
“但是,时代变了。”白泽的语调忽然变得严厉。“现在的话,圣城正在东征的消息你知道吗?”
茵紫紧张地摇了摇头。
白泽滔滔不绝的分析道:“圣城东征势必会如同剑势般势如破竹不可阻挡,庞大的军队分三路前进,贯穿夏西,神启,薙谷,其间经过复数的山脉与村庄,姐姐,你的村镇就在他们的路上。”
这一句话说完,茵紫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了。
村庄中几代为人都从为离开过危险四伏的大山,在他们看来,山中的野兽与螨虫都极为可怕,但对于一支钢铁大军来说,拥有着元素的祝福与守护,驱赶蚊虫不过是轻而易举。
如果村民们反抗,那么这里必然会被摧毁,她的精神魔法对于沐浴奋战煞气凛人的战士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反而对终日思索世界真理的魔法师才是真正的克星,毕竟那些整天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疯子们来说,其本身就是混沌的了,对于看不惯的事情就是砍过去,仿佛能瞪死人一般的瘆人视线,让其行动更近似于本能。
“那......该怎么般才好?”
“嘛,姐姐先把这个放一边,先给我江都的情报好不好?”
“好吧......你要这个有什么用?”
白泽满面微笑的接了过去,“我的同伴丢失了,我想找到他们。”
“啊?!”
白泽的手指在地图上的每一个角落上划过,眼神专注。
能够威胁到妤儿的组织,在江都之中的数量屈指可数。那里是真正的鱼龙混杂之地。好人被欺凌,不入流的混混们作威作福,是个肮脏而低下的地方。
不过好处是——不需要怎么讲究手段。
砰!
重达两百斤的胖子被人狠狠地惯到墙上,他摔下来之后就惶恐的趴下来拼命地求饶着:“拜托你!拜托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钱......或是女人?”
胖子缩成一团的身躯旁,触目惊心的鲜血溅了一地,一个站在正中央的男人挺身而立,体态峻拔,不急不缓地问:“见过这两个女人吗?”
胖子撞着胆子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不愧是能够年纪轻轻在黑手组织爬到这种地位的人,一边身体佝伏着做出低人一等的卑微模样,一边还能仰着脖子,恰到好处的用认真的表情审视......不,观察着图画。让目睹了这一切的白泽都忍不住在心底赞叹,这个胖子......这番作态可真是一种难度极高的表演,光凭感觉可看不出他此刻是跪在那里的。
“我好像......在西边的街头曾经目睹过二位。”胖子艰难的‘回忆’着有关两位美人的一丝丝细节,“......当时我记得有看到被搭讪的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但真的不确定是不是画中的两个人,只是您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的城里有哪些漂亮的女孩子一般都是一清二楚......”
“等着去糟蹋是吧。”白泽目光冰冷的笑着,甩了甩手里沾满血的手杖,胖子顿时就像个鹌鹑一样缩了回去,脑袋埋进膝盖,以额顶地。
良久,带着一丝血腥味的气流缓缓飘荡,让胖子感到内心的窒息。
“哼,放你们一命。”
胖子一动不动的缩在那里,身体僵硬的绷着,等待四周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才忽然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满头大汗的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小巷,不顾那满身的泥土与血污,傻子似的开怀大笑了起来......
白泽走在繁华和平的大街上,左手中托着一个小小的记事本,右手持笔,在上面黑手组织的名字上,大大地打了一个叉。
“剩下的还有......不多了,看来江都可能跟妤儿和彭塔多的失踪并无关系,至少本土势力应该是没有这个力量的,他们都太弱了。但两人在这里失踪的事情应该是真的的,也就是说那一天......”白泽忽然想起了那袭击自己的黑衣小队,虽然一开始以为是来寻找神父的,但一个小地方的神父真的会被如此慎重的对待吗?那些人的身手,是他见过最强大与敏捷的了,哪怕只有区区的五阶,也像是潜藏着无尽的力量一样,在极动与极静间相互转变,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那些人,一开始就是瞄准我来的。”白泽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但他很快就集中思维,继续全神贯注的思考了起来,并马上就意识到了一个忽略的重点——以至于因为这件事太过重要和显而易见,他下意识的惊叫了起来!
“我......到底是、怎么回到云塔之中去的?”
.......是啊......为什么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却会被他忽略呢?
“那个,小兄弟?小兄弟?”
一定是有了救了他。
会是谁呢?
一定是师父的朋友或师父本人。
也就是说师父其实一直是在关注着我吗?不,现在还不能肯定,但至少是可能性比较大的一种结果,那么师父发现了这件事并救下了我,那么......
白泽又想到了一件事。
【为什么不连着妤溪和彭塔多一起救回来呢?】
一想到这些,白泽的心情就像是线团一样乱糟糟的,他知道,解释有很多。
比如老师不认识彭塔多和妤溪,或者当时的情况太紧急,没有办法顾得上什么的。
但是。
如果老师真的一直在看着自己,那又有什么,可以瞒过他的眼睛呢?
注视着地下都市的上空,那刺目的白色光团刺痛了白泽的眼睛,他不适的伸手挡了一下,接着阴影的余光,用眼中的重影望着岩洞边角的黑暗。
【这个城市,正在黑暗吞噬着。】
这些问题的答案白泽已经无处求寻,而师父自身也一定不会告诉他,江都。这里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那一天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是让师父都足以畏惧的事情,是谁?
到底是谁带走了妤溪和彭塔多?
白泽心事重重的向江都外走去,他的身后,一个长相邪俊的年轻人揽着一位女性笑着离开,犬牙很长,而眼中,从余光看的话,似乎能看见红色的迹象。
我想......
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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