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阿卡冯斯特戴好帽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他那年轻英俊的脸庞在镜子里显得颇具魅力,一套西装将他的气质衬托了出来,拿下衣架上的大衣,他推开房门,迎面的街道上吹来一阵冷风,如今的天气,呼吸居然可以哈出白气了。
远处的天空,惨白的颜色总让人觉得有些暗淡,压抑的低气压,与城市中那惶恐不安的氛围形成了良好的衬托。
“哈······”白泽呼出一口白气。
入冬了。
黑石城的人民也即将迎来他们的雪季,内部的街区,时常可以见到侏儒组织的成员们呼喝着堵下过往的人群,对他们肆意妄为的搜刮和勒索,如果碰巧是美丽的女人,那么一阵令人热血沸腾的揩油就不可避免。
白泽走在街道上,吵闹的氛围令他的心跳微微有些加快,他忽然有些感慨,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卷,小心翼翼的尝试了一口,迷幻草的沉醉味道令他眩晕。
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事实上,他是有些沮丧才出来散散心的。
一连十数日的蹲梢,绞尽脑汁的谋划,目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可这反而令白泽有些失落,说到底,弱小让他只能耍这些小聪明。
比起精锐强大的暗卫,比起规模庞大人员众多的泰坦商会,他只有自己和高阳,无论是权利还是力量上都无法与这些人正面较量,只能犹如老鼠一般的躲在暗处,小心翼翼的引导着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敢露出蛛丝马迹。
这种阴暗狡诈的行为着实令白泽郁躁——他的内心其实是一个高傲的人,这种傲慢令他无法忍受自身行为的相悖,只能来吹吹冷风放松一下。
热闹的东城区街头,白泽依靠在雪白的大理石墙柱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稍稍有了些安慰,是啊,自己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即便束手束脚,只能小心翼翼的谋划,但这场棋,自己至少已经有了入局的实力了不是吗?可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的普通人们,他们甚至没有资格知道,自己这突然被打破的和平生活,是由神明遗物而引起的。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只能惶恐不安,无助的等待着,仿佛不被人怜悯就无法活下去了一样。
白泽黑白分明的瞳孔深邃如星空,人类到底该如何把握自己的命运呢?自己被吴迪掌控着,就如同草被兔子啃食,羚羊被狮子追捕一样,生态链的自然循环,强者统治弱者已成为了一种习惯,这是扭曲的吗?
直起身子,白泽继续沿着街道散步。
从人性看或许是这样,可延续数百年的自然法则却毫无波澜,这个时代······不,这个世界就很有问题,可问题出在哪里······白泽也说不上来。
他只是觉得很冷而已,有时候,心灵也无法得到慰藉。
自己还真是,一个非常需要温暖的孩子呢。
“哟,小朋友,走散了吗?”几个士兵堵在自己面前,他怔在那里,嘴里的香烟被抽走,那个粗犷的大汉大笑,“哈哈,小孩子抽什么香烟,人小鬼大的模样。”
“哈哈,他还穿大衣呢!”
“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脱下来给叔叔才穿穿呗?”
一群士兵毫无顾忌的揉着他的头,白泽目光变冷,最开始的那个胡子男人打断道:“好了好了,继续任务,小家伙,快点回家吧,最近街道可不安全,买东西什么的正好在正午时分。”
提醒了一句,一群士兵就离开了,白泽沉默了一下,继续迈开脚步,沿着弯弯曲曲的街道,踽踽独行。
他的头渐渐抬了起来,天空亮起繁星,房屋中燃起灯火。他安慰自己,“别灰心,白泽,你还有机会,要加油,那是你掌握自由的第一步”。
彻底沉下心来,白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懒散的脱下大衣,躺在沙发上,脑海中回忆的,始终是几天前的那一幕。
一闭上眼睛,栩栩如生的画面就扑面而来······
······
“石魔!”看到少年受伤,柳生发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
“咳咳···嚷嚷什么,我还没死呢。”石魔的声音有些漏气和沙哑,毫无疑问亚克斯应该是切开了一些他的喉管,这种伤势,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永久性的发音损伤。
柳生发匆忙拿出手巾为他包扎伤口,石魔面色一变,猛地推开他大叫:“别碰我!”
被推开的柳生发也不恼怒,只是担忧的望着他,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密而怪异,亚克斯凭着直觉思索了一下,简单的用手指在他们之间来回滑动:“你们,是那种关系?”
石魔和柳生发异口同声的说道:“不是!”
“嘛······什么关系也好,跟我也没有关系。”亚克斯说着,迅速的突进,几乎超过了视线可以捕捉的极致,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逝,接着明亮的刀光向着头颅斩去,有多少人都死在了这疾如风一般的爆发之下,只来得及浑身上下发出一阵惊悚,头颅就已经高高飞起,鲜血如泉涌。
可是石魔和柳生发两人都反应过来了!他们迅速的躲避只是······太近了!
“啊!”两人撞在了一起,这瞬间的愕然与僵直被亚克斯准确的把握,手臂猛震,双方交错而过,石魔的大腿一弯,跪在地上,而柳生发用来防御的手臂皮开肉绽,被刀刃斩成了四瓣,深可见骨!
“嘶……”柳生发倒吸一口凉气,这伤口看着都疼,别提什么滋味了,他看起来像是一个高挑瘦削的人,没想到衣服下的肌肉非常的坚实有力,可以看出,是经过长久而苛刻的锻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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