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炭愈发贵了,有些烧不起了,新纸是比火炭贵的,但有字的用过的纸不贵,毕竟写字的人也不是什么名家。
原本哪位书生的笔墨已经被时雨烧没了,但还有半书架的书没烧,这些书时雨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先生,我们把院子里的老树砍了吧,能烧挺久的。”
“这又不是咱们的树。”时雨捧着一本书,慢慢地看着。
火盆里没有火炭,因为还是白天,再冷也是能忍受的,只是晚上有些受不了,必须烧些东西取暖。
“借口怎么都能……”话一出口车迟元就知道自己错了,也就没再说下去。
“这老树平日里不值钱,就算是不小心砍了,怎么说都是很随意的,只要赔些银子就行,但现在不行。”
“这么大一棵树,当柴火可以烧很久了吧。”车迟元酸酸地说道。
“等院子的主人来收吧,不然,我们是不能动它的。”
“先生,你这是不是迂腐啊。”
“一点坚持吧,要是真的挨不住这雪天,我就带你去神教北门的教殿,哪里暖和。”
“不,不用,挨得住。”车迟元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两人正在闲谈,突然有敲门声,车迟元去开门。
来人是卓尔。
也对,在长安,时雨认识的人可不多。
“殿下请进,”车迟元急忙说道。
在方桌旁边,时雨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这位友人。
“几天不见,来找我有事?”
卓尔尴尬地笑了,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没事,可以安心一点。”
“那挺好,”时雨给卓尔倒了一壶茶。
青绿的茶叶在茶水里打了个旋,然后沉入杯底。
这次时雨喝得起茶了,也算是不容易。
“这可是我卖了三幅画买回来的,尝一尝吧。”时雨将茶杯推过去。
卓尔端起茶杯品了品,感觉还可以。
“没考虑来我的宅邸住几天吗,这里可有些寒碜了,而且是真的冷。”
倒不是真的受不住,只是卓尔也没必要挨饿受冻,毕竟他是皇子。
而时雨也没必要的,执剑教谕的弟子够他在神教北门获得极高的地位了,甚至直接被当作圣子朝拜也可以。
“都行吧,现在我还自在些。”
“你要参加科举?”卓尔看着桌上的书,有些不解。
“这么多书,当然是要备考了。”时雨笑着指了指身后的书架和半书架的书。
“你,真的需要科举吗?”
时雨迟疑了一会,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嗯。”
为了修行。
修行有没有意义,若能变得更强当然是有意义的吧,毕竟还有些想做的事需要一定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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