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理失神,因为对方骂的有些道理。
“骂的真好。”赵子君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不读书是不是对的,虽然不读书自己也能凭借自己的武力或者身份在宴席中占据一席之地,但总归是会被人笑话的,别人他不在意,因为看不起,但如果是时雨这样的修为文思都很好的人笑话自己,自己的脸面可挂不住。
赵子君提枪,指向程书理。
“来战?”他轻蔑地笑着。
程书理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刚才的对诗自己输给了陈时雨,现在赵子君又一脸轻蔑地看着自己。
他是长安书院才子,他怎么能输?
他真的输了,他真的没想到会输掉,那接下来和赵子君的比试算是笑话了吗?怎么可能打的过这条疯狗。
程书理感觉站着就是一种折磨,他不该站起来,不,他应该的,只是输了。
他的脸因为窘迫而有些发烫,好像周围的学子都在看着自己,质问自己。
被众人予以众望的程书理却输给了洛城书院的陈时雨。
他的心脏在狂跳,耳边的声音也小了,整个人都有些混乱。
不行,不行!
不能退。
他低头,拔剑,紧握。
要胜。
程书理离开席位,握剑走到赵子君身前。
时雨和车迟元后退,将场地交给赵子君和程书理。
两人在大殿的中心,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程书理沉默不言,眼神含怒,握剑的手很用力,不像是握剑,却像是要捏碎佩剑一般。
难得的,赵子君也没碎嘴,他也认真了。
两个年轻人的比斗,是他俩的面子之争,也是长安书院和洛城书院的面子之争。
至于张北将军的事,踩长安这几家书院就好,难道要他们几个年轻人去对抗长安百姓和朝廷大臣吗?
这样就好,兵对兵,将对将,学生对学生。
赵子君攥握长枪,收枪刺出。
玄黑长枪刺向程书理,劲风割脸,程书理不闪不避,横剑格挡。
只听到一声铁器碰撞的声音,不算好听,在宽敞寂静的宴席里还还有些刺耳。
因为双方都用了力气,第一招两人便开始拼命了。
像是要把积蓄的怒火释放而出,毁灭,毁灭对方。
这两人算是认识的,只是不太熟,本来不该至此的。
其中有些仇恨的关系,但更多的是立场不同。
那没办法了,战一场便是。
程书理手掌里磨出鲜血,赤红的渗出来,却依旧紧握佩剑。
赵子君看到了程书理眼神中的那炙热的战意或者说杀意。
这个书生,此时握剑却比平时更加疯狂。
赵子君抬枪甩击而下,振的程书理手臂发麻,佩剑不断震颤。
程书理伸出左手夺枪,引得周围人一阵惊呼,他就不怕被赵子君一枪挑穿手掌。
只要能赢,能抓住半点胜利的机会,他现在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赵子君没这样做,因为要是真被程书理抓住长枪,他的胜算要低很多,真不必要。
赵子君收枪,程书理趁机挺身向前,佩剑切入赵子君身前右侧,斜斩向上,赵子君用枪杆挡住了这一剑,枪杆上留下一道不浅的剑痕。
赵子君用力一枪压下去,长枪枪尖划向程书理,这时候因为程书理近身一剑的缘故,两人距离很近,本是赵子君在格挡,所以赵子君这一枪同时还把程书理的剑向下压,程书理不好抽剑回挡,只好用左手护住面目,这一枪打在程书理左臂上,他霎时间就变了脸色。
力道已尽,因为被左臂全都挡了下来。
必须拉开距离,程书理要退几步。
但他也没吃亏,一剑斩伤了赵子君的右腿,这样也阻碍了赵子君的动作,程书理连忙后退。
战斗突然陷入诡异的平静。
赵子君从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一块布,裹紧了自己腿上的伤,裹得很紧。
程书理伤的要重一些,他紧咬牙齿,发出沉重的喘息,他右手手掌磨出了鲜血,但也只是皮外伤,就是疼,但还可以忍受,对战斗影响不大,但现在他左手臂都麻木了,刚才赵子君那一枪砸的太狠,骨头都断了,只好负在身后,只要有一只手握剑就行。
程书理好像感觉到了手臂上温热的液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因为疼痛麻木的左手臂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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