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从来不是目的,更好的活着才是无数人追求的目的。
或为自己的信仰。
或为帝王、家国、君、宗门、父母、老师、朋友、妻、子。
或是为了吃一口鲜美滋味,为了喝酒,为了吃肉,为了饱食,为了暖身的火炭,实在没有的话,稀粥也行,稻草也行。
只要能活着,总有一天会把失去的都拿回来,最多不过是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一条命。
“朋友和书院有这么重要吗?”诚言问道。
时雨仔细想了想,“如果细想,世间许多事都没有意义。”
“但这不是我们停止思考的理由,而且这和我问的没有关系。”
“有的。”
“什么?”
“除了他们和道理之外,我没见过这种事,想要做一些事,不想无动于衷,毕竟年少,想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搏一把。”
时雨可以不来,赵子君也可以不来,谁都可以置身事外。
但为什么不来,又不是怕了,就算是踩他们一脚也好,这样对得起自己的心。
“那你把剑鞘还我。”诚言恼怒道。
“不行,不还。”时雨说道。
说得是两件事,但时雨都拒绝了。
霸道给谁看呢?,诚言心里鄙夷着。
“随便你好了,如果有事,你还可以寻求教殿的庇护。”
这是诚言最后能给时雨的提醒了,毕竟他非要涉险。
“谢了,那我也该走了。”
时雨和车迟元离开,朝甲子学堂走去,诚言看着时雨离开,她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心间眉上。
甲子学堂。
甲子学堂占了待贤坊很大一块地,修建的很气派,也是众多文人士子的聚会的场所,更有大人物时常来此,所以这里遇到谁都不要惊讶,每月的月宴来人最多,其中又数六月这次最多。
今日三位皇子、几位书院院长都来甲子学堂,所以来的人也很多。
赵子君提着一杆玄黑长枪候在门口,周围人避开他走,他也不在意。
“怎么来的这么慢?”赵子君问道。
时雨终于是到了。
“遇到了熟人,聊了一会,让你久等了。”时雨输掉。
赵子君大概知道是神教的人,毕竟时雨的老师在神教的地位不低。
“来了就好。”赵子君拍了拍时雨的肩膀,没多说。
“你的伤势怎么样?”时雨笑着说道。
“小伤,今日为书院正名,可不能缺了我。”赵子君说道,“走吧。”
时雨和车迟元跟着赵子君走进了甲子学堂,赵子君提着长枪,像是要杀人似的,毕竟一般在城里还是佩剑方便些。
赵子君在长安的名声不好,毕竟他可没有佩剑读书的习惯,天天提着一杆长枪,行事作风跟莽夫一样,有些不讲道理,又极易怒,和不少世家公子都有矛盾,但他却有一位学识渊博的父亲和一位门生遍天下的爷爷。
赵子君知道有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中有轻视的意思,毕竟能让自己高人一等的方法里这是最简单的了,只需要想一想就行。
却没有人敢说他什么了,毕竟赵子君的玄黑长枪也不是没见过血,赵侍郎虽然是高雅君子,但有时也会为了赵子君这逆子而不讲道理。
甲子学堂很大,虽然重要人物都在主殿,其他处多是露天的宴席,但来的人也不少,很是热闹,没走过几步就有人在念自己写的诗文,还有几声喝彩。
主殿的人也不少,也有几百人了,
众人列座两侧,每侧都有几排席位,当然是越靠前的人地位越高。
坐在宴席主位的是一位老者,气度不错,精神也还好,他便是文思远大学士,作为大学士还有皇子的老师,在场的人中他是最有有资格做主位的。
三位皇子的席位在大学士左手侧,而大学士的右手侧则是几位老者,其中就有赵子君的爷爷,这几位就是各书院的院长或者副院长了,赵老爷子瞥了一眼赵子君,却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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