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口,李青铎突然持剑刺向时雨。
时雨右手握住身后长剑剑柄,退了几步,然后侧身躲避,这一剑并未建功,紧接李青铎一剑横劈过来。
时雨拔剑,斩。
这一剑势大力沉,像是在抡铁锤一样,将李青铎的古剑劈落。
李青铎不想被振伤手掌,所以果断弃剑,只听“叮”的一声,古剑被长剑斩落,印在雪地里。
李青铎一脚踢向时雨握剑的右臂,时雨刚斩出一剑,躲闪不及,又因为是单手握剑,被踢这一下手臂麻木,所以没能握住长剑。
长剑被时雨甩飞出很远,而时雨直接拿起印在雪地里古剑,和李青铎拉开距离。
李青铎只能去拿时雨的那把长剑,而时雨调整好状态后已然持剑杀向李青铎。
李青铎手中没有兵器,拿起长剑后勉力格挡,却被时雨打的措手不及,加上时雨的长剑比一般的剑要更长也更重一些,他有些不习惯。
两人连拼了十几剑,李青铎渐落下风。
从李青铎握住长剑时雨便占了优势,又连拼十几剑后李青铎便难以招架。
毕竟时雨的湖境界的修行者,修为气力要比他强不少。
李青铎一剑舍身,逼时雨和他以伤换伤,时雨自然不肯,所以躲过这一剑,而李青铎也拜托了被时雨压着打的局面。
“疯子。”时雨站在李青铎十步外说道。
李青铎平稳呼吸,“你的修为……”
“自己修来的,怎么了?”时雨笑着说道。
不到十七岁的湖境界也算是天纵之资了,未来可期。
“有的打。”李青铎对自己说道。
时雨听完便笑了,将古剑插在雪地上,“用你自己的剑吧,我也用不惯这把古剑。”
李青铎说道:“好。”然后他便将长剑插在雪地上。
两人向对方冲过去,时雨挥拳,李青铎鞭腿,好像要来一场激烈的近身战,时雨却没有打中对方,而是侧身而过,看来李青铎还是要比剑。双方都没给对方留下什么伤势。
两人冲到对面,握住剑柄,转身冲向对方,又对拼了一剑。
“砰”的一声似银瓶乍破。
李青铎拼不过时雨的气力,古剑被击开,重心不稳,胸腹空门大开,于是侧身避开时雨的接下来的攻势。
时雨乘胜追击,李青铎好像是逃了一般,跑到飞快。
然后李青铎踩着积雪停下脚步,滑出一道雪痕,而不是留下一串脚印,李青铎转身,左脚用力踩住雪地,挥剑。
回身一剑,荡开飞雪。
古剑的颜色有些暗,没有雪亮的剑光,却依旧锋利,依旧可怖。
从李青铎减慢速度停下,时雨就反应过来对方要反击了,但这一切都太快了,时雨也停不下来。
面对这一剑斩开的月弧,时雨右手握剑持于身前,左手抵住剑身,挡住了李青铎的回身一剑。
李青铎停下步伐,但剑却不停,被时雨挡住这一剑后,便举剑连刺,时雨以剑格挡,一时间剑光炫目,“汀镋”之声乱耳。
赵子君去客栈里取了一些酒水漱口,酒液混着鲜血被赵子君一口吐在雪地上。
吐出这一口淤血后,赵子君觉得胸口的沉闷感轻松了许多,“这酒确实一般,没什么滋味,也就能勉强漱口。”
赵子君坐在客栈门口的石阶上看时雨和李青铎的战斗。
车迟元退完了房间,回来便看到时雨已经和那恶客打了起来,便要拔剑冲过去。
赵子君用玄黑长枪拦下他,“你心里没点数吗,陈时雨又输不了,别去添麻烦。”
“这是两回事。”
车迟元推开赵子君的玄黑长枪,拔出自己已有裂痕的佩剑向时雨走了过去。
“先生,我该怎么做?”
“看着。”
“好。”
于是便有时雨和李青铎比剑,车迟元站在雪地里看着,赵子君坐在石阶上一边喝着劣酒一边看着。
四个人堵在客栈门口,这间客栈也是没法做生意了,赵子君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攥成一团随手朝客栈掌柜丢了过去,客栈掌柜小心翼翼地将银票平整过后便知道今天算是赚了。
谁又在看戏,谁又不是戏中人呢。
有人走出来,替李青铎挡下了时雨的一剑。
时雨收剑后退。
那人看不出年纪,好像是中年人,但又有种古井无波的气质,像是上了岁数,但应该年纪不小了,毕竟河境界的修为是骗不了人的。
这人气度不凡,一道古冠方正,一把古剑佩于腰间,青衫锦衣,不够华丽,但能看出这身衣服的古老雅致的意思。
这人不是书卷气,但很有古意,像那把古剑一样,承载着历史。
“您是。”时雨问道。
这人不想理他,但碍于身份也不动手。
“以修为压制,不算什么本事。”这人不屑的说道,当然也没有继续朝时雨动手的意思。
“我年纪又不比他大,修为高便高了,难道要责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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