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遮住面目,这样打扮莫不是青冥教徒。”吴远说道。
群情激愤。
“你把火把放下,我不许你杀这个人。”时雨平静地说道,却不回答他。
吴远握住火把的手有些颤抖,他强忍着害怕将火把丢尽柴堆。
却有一把长剑掷出,如黑影掠过。
火把被长剑击飞了出去,滚落在青石砖上,依旧燃烧着。
老灵司说道:“抓住他。”
吴远说道:“他是青冥教徒,我记得有两个带黑纱斗笠的人去见过烟火铺子老板,他们都是青冥教徒。”
就这时,车迟元终于翻过栅栏,走进刑场。
这人脸上蒙着白布。
“先生,我来晚了。”
车迟元有些急躁,他刚才一转眼的功夫下,时雨就离开了,诚言却好像也在暴怒的边缘,他当然不会管圣女如何,只好拨开人群跟了过去,但人真的很多,还要给自己蒙面,他现在都有些气喘吁吁的。
时雨跑到那位抓着小女孩的神教教徒身边,抓住他的双肩,很用力将对方双臂卸了,让对方一时耷拉着手臂,保证对方没有力气打到小女孩。
然后一腿将神教教徒踹飞出去。
时雨尽力安慰小女孩,梳理她因为挣扎而乱乱的头发:“昨天的烟花很好看的。”
然后时雨对车迟元说道:“车,咳咳,护住小姑娘。”
脸上蒙着白布的车迟元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很多教徒拿着兵器冲了过来,而时雨此时并没有兵器,因为自己的长剑已经掷出去了。
“先生,用我的剑。”车迟元将佩剑递给时雨。
时雨没有接,而是解下自己的剑鞘,握在掌中。
“你护好自己和小姑娘。”
然后时雨握着剑鞘,低伏着身子冲了出去,一击刺中来敌的肋窝,对方瞬间握不住刀,时雨趁机夺刀,将剑鞘又系回背上。
时雨反手握刀,用刀背砍到了许多人。
在场的,没一个能打的。
时雨走上高台,吴远有些害怕,他是没有带武器的,毕竟他要亲自点火送人去死。
灵司的年纪很大了,他也不是时雨的对手。
老灵司拦住时雨。
“你有这样的修为,何必做贼。”老者气愤地说道,就要慷慨赴死,等时雨一刀劈过来。
时雨收刀负在身后。
车迟元带着小女孩将时雨的长剑捡起来。
时雨看着栅栏外的群众越来越少,但留下来的多有死意,自己好像是他们的仇敌,这些应该是神教信徒了。
时雨说道:“现在可以讲讲道理吗?”
老灵司不屑地说道:“用刀讲吗,那老朽也只有一死罢了。”
“你觉得我是青冥教徒?”
“当然,不然你为什么来劫刑场?”老者感到了一丝不对。
“我杀人了吗?”
“可他们全部都被你打倒了,都被你打伤了,他们是无辜的。”老者的眼神又锐利起来。
“我杀人的了吗?”
“你想说什么?”老者不耐烦了。
“我问,你回答,我杀人了吗?”
“没,没有。”
“小女孩做了什么恶事?”
老灵司没回答。
“那烟花店老板做了什么恶事?”
“他,他是邪教徒。”老灵司说道。
“他做了什么恶事?”
“没有,我们还没找到罢了。”老灵司倔强地说道。
“好,那你说他是邪教徒,证据呢?”
“吴远看到他和邪教徒有往来,还从他家里搜出了一套黑袍。”老灵司指着柴火堆里的一套黑袍,“这就是证据。”
“不过是一套黑袍而已,能说明什么?”
老灵司不说话。
时雨用刀指着吴远,说道:“吴远,你穿上这件黑袍,不然我砍了你。”
“你休想侮辱我们神教教徒。”老灵司要和时雨拼命了。
但很快就被时雨放到在地,时雨用左手钳住老灵司负在身后的双臂。
“快点,吴远。”
吴远用颤抖地手拿起那件黑袍,套在身上,很是狼狈。
“光天化日之下,有一个人穿着黑袍,你不应该抓住他,施以火刑吗?”
“是你让他穿的。”老灵司气愤地说道。
“反正他穿上了,我还举报,我见到吴远和一名邪教徒有勾结,如果你觉得我是邪教徒的话,那就当是我好了,去把吴远烧死吧。”
“强盗逻辑”老灵司说道,“你现在用武力逼迫吴远,那你说什么当然是什么。”
“你也是。”时雨笑着对他说。
老灵司的身体颤了颤。
“你,什么意思。”
“我真的只是路过,所以我不想杀人。”
时雨放开对老灵司的控制,他走向吴远,抬起雪亮的大刀。
“今天我只除首恶。”
“饶命,饶命!”吴远跪在地上求饶,他不过是想混出点名头罢了。
“砰——”
长刀插在高台上,晃了晃。
吴远身体颤了颤,感觉失禁了。
“切——”时雨本就没想杀他,看吴远这熊样,现在事情应该很清楚了。
此时车迟元走过来将长剑递时雨,时雨用长剑隔开束缚着烟花店老板的绳子,他和他的女儿拥抱在一起,差点哭干的泪水继续流着。
“感谢恩人,感谢恩人。”那名父亲教着他的女儿向时雨跪拜。小女孩奶声奶气的朝时雨跪拜,叫恩人。
“先生,”从车迟元崇拜地看着时雨。
时雨看着已经失神的老灵司和失禁的吴远,突然感觉很悲伤。
时雨对男人和他女儿说道:“我带你们走吧,这里还是容不下你们的,愿意吗?”
“好,这条命都是恩人给的,去哪都行。”那名父亲说道。
“走。”时雨说道。
走出栅栏的时候,还有不少百姓围着。但没有人敢拦路。
毕竟时雨很强,万一他拔剑怎么办。
“对不起,我刚才没敢出声,你和孩子活着就好。”
“对不起。”
“对不起。”
这些声音隐藏在人群里,却还是让那名父亲有了些许宽慰。
“我要走了,你们多保重,我家里剩下的东西你们分了吧,也别浪费了,就是院子里有我埋的一坛好酒,原本想着娃儿长大了,嫁人了就能用上了,张大伯您喝了吧。”
“保重。”有人喊出很大的声音,然后擦掉眼角的泪水。
时雨带着车迟元和父女两人就此离开了,老灵司也明白了什么,没有派教徒拦住他们,反正也拦不住,他狠狠地打了吴远一巴掌,叫爹也没用,就是狠狠地揍他。
(小地方,官府估计也就十来个差役)
“先生,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讲出那些大道理,做行侠仗义的事?”
“多读书,多修行,多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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