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做真实的自己吗,怎么又演起来了?”时雨似笑非笑道,“只是你刚好讲完了,我也听完了。”
那么便不需要伪装了,伪装自己最累,潭清挺喜欢现在这样的。
“那也挺好,您觉得我做错了吗?”潭清笑道。
是的,这件事里潭清无可指摘,除了他是青冥教教徒的身份。
时雨拔出了剑,不回答潭清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觉得我做错了吗?我好歹是启明灵司。”
然后时雨厉声道:“我要不要杀了你呢?”
长剑锋锐。
潭清看着这把长剑,看着持剑的时雨,有些惋惜地说道:“我其实更期待你说‘清明邪教,人人得而诛之,’虽然有些听厌了。”
“你知道你信仰的神教有多么肮脏和不堪吗。”潭清吼道,然后看着时雨年轻的样貌又叹息道,“也对,你现在年纪还小,又身居启明灵司这样的职位,应该不知道的,但你迟早有一天会被神教所不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说得对,我对神教的了解并不深,”时雨说道,“我只是恰好得到了一份启明灵司的职务罢了,其实我没去过神山。”
潭清有些懵。
时雨笑了:“其实我还是洛城书院学生,你知道洛城书院的肮脏之处吗?”
潭清皱了皱眉。
“我有一个同学,他叫李难知,他曾经的好友也是青冥教信众,现在我同学只想杀了那个人,你应该不知道李难知是谁,但总该知道洛城书院的学生都很能打,也该知道你们惹了不好惹的人。”
时雨抬剑,潭清便跑了出去。
没能说服时雨,那么战斗便没有了意义,何况潭清未必打得过时雨。
时雨就没想动手,所以就放潭清走了。
林远说道:“您为什么放走潭清?”
“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是青冥教徒!”林远吼道,今日所有之事都是对方一手操纵,现在林远只剩下对他的恨意。
“哦。”时雨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
时雨用教殿的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林远。
“带着你的母亲去神山,你去领罪,就能救你的母亲,一份神光也不是太珍贵,我说话还是算数的。”
“能行吗?”林远恍惚的说道。
今天他经历了太多的事了,整个人都有些迟钝。
“我好歹是启明灵司,还是值几百两银子的。”时雨拿出了自己的启明灵司令牌交给林远。
这让林远觉得自己手中的仿佛是烫手的山芋,一下子就醒了。
“这是您的令牌,这……”
“对,用它来证实我的书信。”
“您为什么要帮我,我毕竟……”
“举手之劳罢了。”时雨笑着说道。
“没有了身份令牌,别人怎么相信您是启明灵司,若不是我贪图钱财,在别处还是很有份量的,尤其是大人您还要游历,没有钱怎么办,怎么办?”
林远流泪了,怒吼着,哭声含混着话语。
“没事的,去救你母亲吧。”时雨走了,走的很干脆。
他朝着时雨离开的方向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儿子,你起来啊,儿子,爹错了。”林老头想要扶他起身。
林远僵硬着身体,又慢慢放松了下来。
(林远现在是溪境界,他的上限是湖境界)
时雨离开山城。
“——嘶——”
时雨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真的快没钱了。
“算了,自己去赚钱吧,”时雨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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