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了他的情,也算是断了我与这世间最后的羁绊!也该离开了!”美男仰头看着天空,在一声悠悠长叹后边化作星星点点消散在这世间,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些女性以及这座村子还有小河之中的那具男尸……
“看来也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为了还老友一个情,居然魂魄在这秘境之中守了无数的世纪!”
看来自己刚刚也不是昧着良心夸那美男,他的确当的起那些美誉!
将掉落在地的画轴捡起打开,原本的美男出浴图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山水画。
“河洛……”梅玉心中念了一遍,便将这画轴放入了储物袋中!
………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今天一大早狗娃子就起床观雪景。爬上屋顶一看,哇!冰天雪地,一片白雪皑皑!万物都穿上了银装。连绵群山被白雪覆盖着,看不见一只飞鸟的踪影。那环山的白雾还是看得很清楚,就像一条弯弯曲曲的银带子系在弥勒佛腰间。山凹里那个大水池,水面上像盖着一层洁白的羊毛毯子。再看看近处的山:一排排老松树的树头上,都顶着大大小小的雪球,可它们直立挺拔的身子一动也不动,看得出它们的性格有多么坚强;一片片竹林里,高大的毛竹被雪压弯了腰,可没见到一棵被折断;一丛丛茶树,被压上厚厚的一层雪,下部没有雪的地方显现出黑色,黑白相间,像一个个大老虎;站在山拐角的“孝女石”今天真的穿上了孝服,
全身洁白,亭亭玉立;山下是二狗子叔叔的破烂木头房子和放柴火的茅草棚子房,一排一排,层层迭迭,银装素裹。屋子前那些寒梅,冰清玉洁地在枝头绽放.旧式的茅草屋现在已变成牛棚。屋檐下挂着一排冰条条,上粗下细,像一根根尖子朝下的水晶锥子,这里人叫它“冰溜锥”。再往前看,是宽广的菜地和麦田.被白雪覆盖着的大白菜,就像一只只小白兔蹲在那儿.麦子好像被盖上一层厚厚的棉衣.大爹说:“明年又是大丰收。”太阳从东边山头冒出来了,光芒四射。山村变得分外娇娆.远处山峰的积雪好像天空的彩云,树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淡淡的金光。近处树林里的麻雀跳来跳去,晃动了树枝,细雪如粉末飘飘悠悠地洒下来,反射着阳光,
像银色的雾。小皮孩子活跃起来了:有的在雪地上跑来跑去,大喊大叫,踏着白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有的拿着竹竿在敲那些“冰溜锥”,奏出了叮叮的乐曲。有的在堆雪人,还给雪人头上插上两根树枝,说是“死猴子”。有的在打雪仗,东窜西跳,雪球来回飞舞。我和大爹在滑雪,他说既可以炼身体,又可以炼毅力。雪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有些刺目的跳动的光线。“哗啦,哗啦”几声,几个大块雪团从毛竹上落下来,那毛竹直起了腰,还把头摆了一番,好像在说:“哼,你压不跨我的!”远处传来了老牛的昂昂声,鸭子的嘎嘎声,村中人的嘻笑声……
这一切都是多么的美好,不过八九岁的狗娃子流着鼻涕正在奋力的堆着雪人。
“不好了,铁柱死了!”不过这一切的美好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声后荡然无存。
原本热闹的雪中小山村在片刻的安静后,又重新恢复了热闹,不过这次却是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以及村名们不安的议论声。
在村中一块原本用来晒粮食的空地上,所有的村民的围站在这里,他们脸上无一例外都是害怕、恐惧神色。
在空地中央,正有两个老人跪在地上哭嚎。
在他们面前正躺着一具已经冻僵的年轻男人尸体。
这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多岁左右,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模样,这被冻死的男人正是村中的铁柱,正在哭嚎的是铁柱的父母。
要说也奇怪,这铁柱浑身僵硬,但脸上却是微笑着的,似乎是这铁柱在被冻死前的一刻正在开心的微笑一般!
“是雪女,一定是雪女,她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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