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试了试水温,“二叔您泡了脚就赶紧歇着,要不明儿咱们在这儿歇一天,您看行不?”。
“那可不成,你莫担心我,我能撑得住”,凌理无论如何也不敢耽误了行程,他的心里其实比凌远还要着急。因为乡试放榜的日子便在十月,前后加起来也不过还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若不是怕凌远误会,他真想劝他放榜后再来迁坟。凌远是凌家二房的顶梁柱,只有他好了凌家这一房才会站稳了,凌理心里一刻也不愿意迟了看榜的时间,若是凌远能桂榜高中,那二房这根顶梁柱便算是真的立起来了。
“二叔,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凌远看了眼跟进来的小姑父,二叔一路上虽然很少说话,但他能感觉到他有话要和自己说,是以才特意空出了这一段时间。
“远哥儿”,凌理张了张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万一惹恼他该如何是好。
“二叔,您叫我远儿吧,这样叫着太生分了”,凌远蹲下身拍拍二叔的手,“血浓于水,无论以前怎样,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您和小姑是我们兄妹最亲近的人,无论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
“远儿”,凌理眼圈红了,“二、二叔不想回凌家,不想再回那宅子,你、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恨他们,可就是不想回去”。
原来是为了这事,许是因为他们小时候受的伤害太大了吧,“西城那片宅院,回去我便过户到您名下”。
“不、不、不是的”,凌理连忙摆手,“二、二叔只想和你们在一块儿,你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你二婶不会说话,可她人真的很好,二叔不想让她受委屈”,见凌远面色沉下来,吓得连忙站起身,赤着脚急得脸也胀红了,“我、我们给你作佣人都行,你、你不要赶我们走”。
“二叔,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凌远站起身扶住二叔。
“没、没有,真的没有,二叔只是不、想再和你们分开”,当初他们兄妹被轰出家门的情形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他是真的怕了。若是远哥儿能留在成都他们还能有个主心骨,可便是他也知道,远哥儿是不可能留在成都的。
凌远暗吁了口气,扶着二叔坐下,拿起他双脚放进脚盆里,“咱们家也确实得有人管着,那两个小猴子我都要管不住了。二叔您要是不嫌烦,这家以后就由您管着,只要你愿意,到哪里远儿都带着您”。
“远儿”,凌理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尽,“二叔不嫌烦,只要一家人能在一块儿,二叔死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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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先生莫要担心,只是些皮肉伤,我已抹了膏药,过两天便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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