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我?
“你叫他什么?”,凌远皱着眉头还没想到怎么接话,那白胖妇人目光却向他这边转了过来。
“他叫凌远,叙州戎县……”。
啪!
那掌柜的抚着面颊被一巴掌打得蒙住了,“你、你怎么打人”。
“瞎了你的狗眼,凌先生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那白胖妇人腰一叉,把出一副彪悍气来,“都出来,给老娘砸了!”。
房间里忽啦啦走出几名健壮妇人,待那妇人叽哩呱哩地说了一通,几个妇人看看凌远又看看那掌柜的,面色都沉下了。
“哟!这是谁啊?外乡人怎地来咱成都撒野来了”,另一间房间门帘一挑,莺莺燕燕地又拥出来七八个人来,当先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眼睛一瞪,“还没王法了不成,我看谁再敢动!”。
简直莫名其妙,不会是玩什么仙人跳吧?这场面也忒壮观了些,门外虽是候着几位锦衣卫,可总不成把几人女人打一顿吧。苦笑一下上前向那妇人躬身一礼,“夫人息怒,是凌远的错……”。
“谁?”,见那几个妇人乒乒乓乓地砸了一地根本不睬她,那少女气得正要动手,闻声猛地转过头来,“你、你说你叫什么?”。
一群神经病啊?我连成都都没来过,你认识我是谁啊,直起身,面色也冷了下来,“在下凌远,叙州府戎县人氏,敢问小姐也识得在下?”。
“哥!”
“妹夫!”
“给姑奶奶砸了!”……
听见铺子里响动,门外几人早已冲了进来,三人将九儿、边儿护住了,季浩上前附在凌远耳边说了几句,凌远愣了好一会儿不由一阵摇头,“刘綎是你哥哥还是你弟弟”。
“哥,我叫刘纾,刘綎是我弟弟,我比你小一岁”,那少女笑嘻嘻地靠过来,很豪气地一抱拳,“我都找了您半个月了也没找着,您躲哪儿去了?”。
我躲你干吗?凌远暗暗摇头,幸亏以前没让你找着,要不然还不知能惹出多少事来,可别把咱家九儿给带坏了,“这几位是”。
“妹夫,拙夫徐慎”,一个三十多岁的清丽妇人拍拍手上的脂粉走过来。
“凌远见过徐夫人”,原来是徐大人的夫人,李得佑的舅母,她怎么叫自己妹夫?
“妹夫,拙夫吴继祖”,那个三十左右的妇人一双剑眉一挑,“妹夫在成都居然让人给欺负了,这叫什么事儿”。
“凌远见过吴夫人”,我还想问问这叫什么事儿呢,徐慎、吴继祖两位大人都是成都前军的人,刘大人是四川总兵,在这里遇见她们也算不得多稀奇。转身向那白胖妇人行了一礼,“这位夫人,恕凌远眼拙”。
那白胖妇人连忙摆手,“我可不是什么夫人,凌先生客气了。既然没事儿了咱们这就走了,先生留步”,扔了块银锞子在地上,瞟了那掌柜的一眼,撇撇嘴,“不够去状元楼找我。嘿嘿,你这双眼睛长得,啧!啧!”,啧着嘴摇着头,领了几名妇人转身走了。
这时候凌远也反应过来了,走到那掌柜面前,声音里已带了冷意,“你姓凌?还是这主家姓凌?”。
刘纾转转眼睛,“哥,你认识他?”。
凌远摇摇头,不过看那掌柜面上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徐夫人、吴夫人,这是凌远家事,让二位见笑了”。
既然是人家的家事,倒是不便插手了,徐夫人点点头,“谁家里都会有几个不开眼的,你莫放在心上,别因这事影响了乡试”。
凌远点头道了谢,凌家的事陆平倒是隐约和他说起一些,他初时以为成都这边也是生活艰难,帮不上手儿倒也能理解,可今日一见不由心头火起,好在弟弟妹妹还小不记事儿,若是在孩子心里留下个心理阴影什么的,他凌远可决不会放过他们!
出来放松心情竟是遇上这等遭心事儿,心里象是吞了个苍蝇一般。可便是憋了一肚子火,这凌家毕竟是小凌远和弟弟妹妹的亲人,不能交往断了便是,倒是不必往深里计较。与几人寒喧几句便准备离开,乡试结束了再去几位府上拜会也不迟,毕竟现在乡试才是最要紧的,李夫人和李得佑母子前些日子一直就住在徐府,他们没有说自己的住处,便是为了不打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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