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和绪敏已经站起来,招呼服务员加餐具,雷鸣走到跟前,问道:“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绪敏笑着说,知道你要来,我俩就在这里等你,雷鸣不信,就拿眼睛看向亚利,亚利却不回答,一边招呼他们俩坐下,一边问他,这位美女怎么称呼啊?雷鸣就说,同事,总行的工业处副处长,凌琳,绪敏和亚利都礼貌地问好。
雷鸣看见他俩居然喝着二锅头吃湘菜,就怪叫了一声:“靠!你俩这口味很重啊。”
绪敏没理他,对亚利说:“再去拿一瓶二锅头吧,雷鸣得和咱俩保持一致啊。”
亚利自然是点头,让服务员拿酒,雷鸣就想拒绝,刚说了句来点啤酒算了,凌琳插口说话了:“那就再来一瓶,正好我们四个人,一人半斤。”
绪敏和亚利大声叫好,不管雷鸣的反对,将一瓶二锅头直接分掉了,一大杯酒放到了雷鸣和凌琳的面前。大家闹了一番,亚利就问雷鸣,怎么这么巧,也来了这个小饭馆?雷鸣就说,还不是为了美达项目的事?
绪敏就说:“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今天遇见你,你就说为了美达的事,赚我的感动啊。”
雷鸣刚喝了口酒,听绪敏这么说,马上用手按嘴,像是要把酒按进去,好和绪敏说话,旁边的凌琳说话了:“肖总,雷行长没说错,他今天真是为美达的事来的。”
雷鸣也连连点头,得意地说:“肖总,我这次弄了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方案。”绪敏听他这么说,就有了兴趣,问起了详情,雷鸣却不肯说,只说为了这个方案,他在总部呆了很多天了,等把审批流程走完,就去和绪敏详谈,今天来这里,就是来找凌处长沟通的,工业处是具体主管的处室,凌琳是分管业务的副处长。
绪敏就不问内容了,只是向凌琳敬酒,问道:“凌处长,雷鸣的方案,你同意了吗?”
凌琳喝酒倒是很豪爽,端起大杯子白酒,就是一大口,然后笑着说:“这个方案有点激进,原本我是担心的,但就在刚才,雷行长基本算是说服我了。”
亚利马上端起了杯子凑趣雷鸣:“这又是雷副行长的才华?”雷鸣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好和他扯淡,就说:“主要是凌处长水平高,也理解我们基层单位的难处。”
绪敏和亚利对望了一眼,同时端起了杯子,碰了一下,亚利就说:“有段时间没见到雷副行长,这水平和境界都高了许多啊。”绪敏也说:“这一杯敬雷副行长。”雷鸣看他俩演戏,调侃自己,就端起酒杯,来了一口,说:“我无所谓。”
绪敏端起酒杯,笑着敬凌琳,说:“我们平时就开玩笑,好久没见雷鸣了,开开玩笑,凌处长别见怪。”
凌琳喝了酒,也笑着说:“雷行长和肖总这么有默契,我对他的方案就更放心了,呵呵。”
几个人聊得来,这饭就吃了很长时间,结束的时候,都十点多了,凌琳的家就在后面的小区里,她出门后就径直走了,亚利的车还在京西宾馆,只得和绪敏一起回去,雷鸣是打车来的,就准备搭亚利的车,也一起去了宾馆。
绪敏因为喝了酒,就让亚利和雷鸣先回去,雷鸣就答应了,亚利却还是牵挂着交流会的事,绪敏就说明天给他答复,摆摆手就走了。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绪敏就将华丰交流会的事,和顾海明说了,问他什么意见,顾海明考虑了一下,说当然要去,华丰相对来说,在目前拟定的几个备选方中,合作的可能性最大,这是双方高层互相了解的一个机会,绪敏一听就笑了,那既然这样,不如把消息透露一些给华夏五局,省得他们自信地过头。
绪敏随即答复亚利,同意出席交流会,但要求要尽快召开,他们在北京呆不了几天了,安炼那边的事,都等着他们回去处理。亚利很高兴,这事办成了,意味着双方高层有了沟通,比自己单打独斗的情况要好多了,就兴冲冲去找高总汇报,要求尽快召开交流会,这是个好消息,高总让他直接去找总裁办,安排会议事务。一路都很顺利的事,谁知道竟卡在总裁办那里,他们告诉亚利,需要协调领导们的日程,还要协调其他业务单位,初步确定的开会日期定在十天之后,亚利一听,这可不行,十天时间?美达的人早就回安州去了,于是就和他们商量,能否在两三天内召开,这是个急事,目的是为了拿项目,总裁班的人拿着一摞的会议安排单子,说这都是领导安排的急事,我们也没办法。
亚利吃了瘪,一肚子火,却也知道,无法和他们发泄,就去找诸葛总,老总的电话还是有用的,会议时间提到了一周后,毕竟这是一个大型会议,组织准备的时间必不可少。亚利估计,就是这一周后,美达也不一定能参加,他目睹过美达的会议,从临时起意要开会,到上百人参加的大型技术会议,就要一天的时间,会议准备和参会人员的技术准备都是连夜完成的。
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他给绪敏打电话,问他会议安排在哪天,他们比较方便,绪敏就说三天之内都没问题,他们已经订了三天后下午的机票,回安州,问亚利有什么问题,亚利只是唯唯,说没问题。这下子,亚利没办法了,已经找过了诸葛总,他也不敢去了,只得去找高若甫,高若甫也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亚利,这个研讨会,来的人多,时间压缩不了,你有什么其他办法吗?亚利只能愁眉苦脸地摊摊手,高总就让他先回去再想想,打发了他。
亚利原本想出的这个交流会,确是个好主意,双方的高层可以见面沟通,这下子泡汤了,难免有些沮丧,心里埋怨总裁办,整天趾高气扬的,把自己当成了领导,没有一点为一线服务的意识,哪天老子当了总裁,全给你们派到项目部去!亚利也知道,只能是想想罢了,不要说自己当上总裁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当上了,也不可能把总裁办的人都发配到项目上去。
这还得想个说法,怎么和绪敏解释这事,总不能说,我们是国企,开会排不过来,下次早点约,这怎么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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