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一行人入中军营地,一路上的官兵都觉得精神了许多。
察看了一翻军中仓库之后,李征失望的发现竟然没有什么象样的东西。散发着潮湿腐烂的仓库中,堆的最多的便是长矛。
李征随手抽了一根出来,轻轻一折便‘啪’的一声断裂开来。看断折处,已经被虫蛀的到处是洞,还有一些木屑散落下来。
里面还有一些破旧的鸳鸯战袍,一看就是完全不能再使用了,拿起一件,一股霉味便扑鼻而来。再看看偶尔出现的一两柄腰刀之类的武器,只看锈迹就知道这东西连抽开看的必要都没有。
李征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将孙光守这个佥事再次拖出来砍一次头。想想之前见的那些面黄肌瘦的潞州军们,李征打消了让这些人将仓库整理一遍的想法,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将李悦叫过来吩咐了一遍,李征便回到中军节堂,命令张俊才将仓库内所剩不多的粮食全部取了出来,不管怎么说,晚上至少让潞州军全体人员吃饱一点。
晚上的饭食让潞州军上下都有些兴奋,虽然也只是吃个半饱,这可是他们这大半年来吃的最多的一次。等他们吃完之后,竟然又欣喜的听闻,游击大人已经将库房中所有的鸳鸯战袍全部搬了出来,虽然都是些破烂,但对于这些已经穷的只剩下一条烂命的他们,依旧是宝贝一般的东西。
僧多粥少,有限的东西也仅仅限于给了一些老弱病残,许多人都难免心中不满。李征虽然看在眼中,但并没有说什么,他还无需向这些人解释。
“人带来了!”
晚上,摇曳的烛火之下,李悦数人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李征的节堂中。
正在看书的李征略微抬起头,合上了书,赫然是一本纪效新书,淡然的道,“将他放出来。”
李悦应声解开麻袋的封口,一人从一个麻袋里面狼狈的钻了出来,一脸的惊惶失措,哆嗦着身体,若不是口中还被塞着一团破布,这会儿估计都哀求遍地了。
“你便是大兴米行的掌柜崔标?你还不认识我吧,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李征戏谑的看着这个矮胖的家伙,温和的说道。
那人眼中立即露出畏惧的神色,头立即摇成了波浪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到了他这个位置的人,都是人精。
“看来是个聪明人,取了他口中布吧。”
李征身体微微向后一靠,淡淡的说道。
“大王饶命啊,小人愿意回去将家产全部送过来给大王!只求饶小的一条狗命啊!”
崔标嘴巴一被解封,立即便磕头如捣蒜,口中更是赌咒发誓,会将家中最后一个铜板也拿出来。
“你家产在本将军眼中算个屁。起来吧,找你有别的事!”
李征轻咳一声,便将这家伙滔滔不绝的求饶声打断,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大王,啊,将军?!”
听到本将军,终于明白过来的崔标顿时如同被雷劈,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这是唱哪一出。
“你的东家是孙光守吧。说说你东家一些我感兴起的东西。不着急,慢慢想,无论大小都不能有漏过。不过一定得是本将军需要并且能够用的到的。”李征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直如利刃抵向崔标,“要想清楚了,本官这里地方大的很,随便挖个坑都足够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本将军想要的东西,还可以找其他愿意说的人。”
崔标机灵灵的打了个寒噤,他终于明白掳他过来的这位将军是谁了。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的老东家,还是一位将军,那除了今日白天斩了孙光守的新任游击将军还能有谁。
一想明白李征的身份,崔标的恐惧更加的大了。他知道李征绝对不是跟他说笑,两个阵营如此的敌对。若是自己弄不出来什么黑材料来,李征要留下他的小命完全不需要理由,更不会有任何生的希望。
“将军,小人说了是不是就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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