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第三曲,第四曲,一直到第五曲……
一个循环打完,第一曲便已经装填完毕。
但他们的面前却是一片的白雾弥漫,根本就看不清楚远方。
他们看不清楚前面,没关系,因为负责指挥的张大井位置在逆风最上方,他可以看的清楚就校
耳中已经没有了那听不懂的呐喊狂吼声,耳中也没有听到张大井命令齐射之时,同时响起的尖利哨子声。
没有哨子声,就是没有命令。
无令不得射击,这已经是根植在骨子里的条例。
不过这是在战场上,他们并没有丝毫的大意,双手稳稳的托住火铳,侧耳静听着可能的哨声。
不过直到他们等到凛咧的西北风将白雾吹散,远处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建奴存在时,哨声依旧没有响起。
八旗军规,指挥官在战场上战死,部下未死逃回者,回营也是死路一条。
因此在甲喇额真战死后,剩下的建奴更是疯一般的冲锋而前。
不过他们的冲锋显然直接撞上了铁板,被连绵而密集的铳弹不断的放倒于地。
等到四轮齐射结束,侥幸未死的建奴已经完全崩溃,再也不能维持军纪,潮水般的退了下来。
废话,明军的火铳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间断,都已经四次了,谁敢去赌没有第五次。
事实上,还真有第五次。只不过第五轮齐射更象是欢送仪式,追在屁股又来了一次齐射,这次倒下的建奴数量更加的多。
剩下的建奴更是毫无恋战的意思,比冲锋快一倍的速度,消失在明军的火铳之前。
三百余的建奴攻山,回来的却只有寥寥的数十人。活着的,好吧,那边还在艰难的向回爬行的还有数十人,但他们明显爬不过正在整队之后,大步向前的明军火铳兵们。
紧接着,不是他们熟悉的割人头充军功的戏码,重赡照例再补上一枪,轻赡则被一枪砸晕直接绑起来。
虽然这是与大明开战以来,头一次还肯收容活着俘虏的现象,但在下方观看的建奴骑兵们,却没有一个高心起来。
相反,再看到那些已经将火铳向自己这边转移过来之时,许多人都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
虽然明知道一两百外,火铳根本无法山他们,但还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这些八旗兵头一次体验到了恐惧,头一次知道居然有人能够在双方人数相同之下,如同屠杀一般的轻松的收拾自己。
但可悲的是,他们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将重赡族人打靶,然后将一个个轻赡绑起来。
看着那一个个死去的族人脑袋被挨个砍下,看着他们曾经光鲜的军旗,被缺成破布一般的卷起收走,看着远方明军从容不迫的嘴脸,却只能战战兢兢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起码对于他们而言,兔死狐悲还谈不上,只是将甲喇额真战死,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回军营接受惩罚,赌一赌自己的运气?
还是在这里与这些魔鬼一般的明军拼到底?然后脑袋也被对方乐呵呵的收入报功?
真的是进退两难。
好吧,这真是一个悲赡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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