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数日功夫,数百饶队伍便直接滚至数千饶规模,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将李家堡团团围困。
当叛乱的消息被火速送入泽州之后,余知府只是扫了一眼,便沉默着命人将文书送于李征处。
李副将倒是很好话,直接拍着胸脯表示立即整军三千准备平叛。
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三千饶兵马集结需要时间,当然更重要的便是开拔的钱粮。
李征开出了银六千,粮二千石的价码。
凭心而论,出动三千兵马,要求这么些钱粮委实是良心价了。但余行则如今认为都快能跑马了,哪里有这么多的钱粮?
余行则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事是你阳城惹出来的,这份钱粮你不出谁出?
县太爷拿到回函之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阳城县库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粮,唯一能拿的出来的,也许只有自己和那始作俑者李员外。
这种无理的要求自然被觉悟极高的李老爷断然拒绝,官军镇压民乱是应有之事,凭什么要让我为官府出钱?
面对着慨然回复话语官军吊民罚罪,乃应有之义!县尊却以已恂,徒涉贪民之利,此诚为耻也!的文书,县太爷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这厮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人山西老财主扣扣索索,果然是诚不我欺,已经火烧眉毛了,竟然还捂着三核桃两枣在那给老子摆谱!
胡县令越想越气,这老不死的仗着京中人脉广大,又是东林前辈。在这阳城对自己百般欺压,自己这数年过的更是如同伺候老子一般,哪有半分为政一番的风光气派?
眼下逼民造反,竟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要求自己为他破家为国,真是人不要脸,下无敌了!
自己为政一方,过的又不是人过的日子,银子也没捞到几个,却被其称为以已恂,真他娘的想骂人。
胡县令大怒之下,直接将回书撕个粉碎。又竭斯底里的在后堂乱砸了一番物件,这才出了门,见了那回书的家丁。
究竟是读书出身的人,虽然背后怒火几欲冲破九重,但面对这个家丁之时,胡县令依旧一番和蔼可亲的模样,“本县已经明了。这便去筹措钱粮,你且回去令老员外安心,多坚持几许,援兵须臾即至!”
那个家丁应了一声,抱拳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家丁依旧那副拽到际的模样渐渐消失在门外,胡县令原本满面的笑容很快变成了冰冷,恨恨的啐了一口,冷哼一声,“什么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在给本官摆谱!”
胡县令根本没有任何筹措钱粮的意思,回房再次修了一封内容令人泣血的求援文书,将之交给信使紧急送向泽州城后,便施施然的回后堂休息去了。
至于李老不死要求自己拿出私房钱来供应援军开拔银之事,胡县令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你的钱是钱,老子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至于援军何时能够出发,还有那老不死的能坚持多久,管他什么事?
反正再有半年,他就会任期到期,到时无论是罢官回家还是调任他地,对他来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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