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李征都是一个颇为念旧的人,郭怀恩虽然这次有大错,但毕竟在潞州军成军之初,还是出了不少力的。
因此李征最后选择也只是高举轻放,然后将他犯错误的最后一条路完全堵死。至于郭怀恩日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李征觉得他已经无所谓了。
“莫弟来找我,可是有事?”
摇摇头,将郭怀恩的事情放在一边,李征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七哥,额是来恭喜七哥再次高升二品副将,可谓我李家家门之幸事!”
李开莫也松了口气,笑容再次浮上了脸庞。
“自家人就不用这种客套话了,这个就先不提了。今日来到底有什么要事?”
李征微微一笑,有了这副将身份,许多参将做不聊事情如今都是可以做了。
“是这个理。”李开莫也笑了,“如今咱们的护田队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露脸了,听这次咱们潞州营可是封了好几个参将游击的,不知七哥何时召集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这个为兄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了,不过众兄弟到齐估计还需要一些时日,为兄正好也休息几日。册封他们的诏书,如今还在监军谢文举手郑如今寒地冻,这监军身体比常人弱些,如今还在泽州府驻留。只有咱们人集齐后,再前往泽州领旨。”
对于这个事,李征当然不会马虎,毕竟挡别人长官发财的路,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看着李开莫显然有些不太上心的模样,李征笑了笑道,“七哥也提前恭喜一下莫弟,你如今已经被册封为潞州营佥事官,负责军中一应文书,粮饷之责了。”
“什么?多谢七哥!不,多谢将军栽培!”
李开莫原本只是礼貌性的笑容顿时一变,惊喜交加的叩谢道。
“莫弟莫要客气,一点事而已。”
李征拉起了他,这也是这个世代的潜规则,一让道,全家升。
以李征的军功,报上这么一个立功名额,完全是不值一提,就算了解李征是在提拨族人,也无人会置疑反对什么。反而若是完全不为家族争取好处,才会被人猜疑。
“七哥,有一件事,弟不知当不当讲?”
好一会儿,李开莫才收住自己亢奋的心情,起了另外一事。
随着这数月连番大战,潞州营伤亡颇大,许多家族失去了顶梁柱。虽然因为抚恤及时,而且极少有克扣,并没有影响这些官兵家属的生活。
但是没有家长的约束,有些官兵家里的半大子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却成了问题少年。
吃的饱,穿的暖,而且又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少年,他们的精力简直是无穷尽。
这个时代的妇人是讲究三从四德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根本无法约束这些熊孩子。
因簇方上偷鸡摸狗之时已经不算新鲜事了,聚众打架斗殴,横行乡间,引发各种治安问题却是让李开莫伤透了脑筋。
就算李开莫直接撤了数个引起民愤的地方保长和甲长,依旧是无济于事。
毕竟这些人身份有些特殊,是战亡官兵遗孤。许多伤残官兵作为各地的保长甲长,面对这些之前为他们挡刀挡枪而牺牲的同袍遗留在世的骨血,根本做不到完全秉公处理,除非干下犯众怒之事,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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