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做这官,就得将做饶底线被人随便践踏,那这官不当也罢!反正如今的大明干这个职业的人多不胜数,也不差他李征一个。
眼见李征爆发,原本还不知所措的潞州营官兵们,顿时围拢过来,人人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兵变的模样!
“大胆!你,你欲何为?想,想……”
陈大全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被周围虎视眈眈的官兵们吓的腿都哆嗦了。
几次想出造反二字,又恐惧李征真的受了刺激,真的反了,那他十条命也不够杀的,甚至皇帝在事后知道详情,估计他的宗族都难以保存了!
“干什么?都给我退下!”
眼见情形一触即发,谢文举脸色一变,正要上前劝阻,但李征却早他一步,直接喝斥道。
眼见李征发令,潞州营官兵们顿时收刀收铳,缓缓退开。
“陈公公请吧!若是执意要与李征为难,那咱们就打一场御前官司吧!”
李征冷冷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陈大全,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陈大全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还是不敢摞下什么狠话,在几个锦衣卫的搀扶下,快速的消失不见。
“谢监军,不知这陈公公为何屡次三番针对于我?”
看着陈大全狼狈而去的方向,李征却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出言问道。
“来这事还真与将军有关。”
李征没有想到,他只是随口一问,但谢文举还真的回答了。
“陈公公原来是在司礼监秉笔太监刘文溪干儿子,前程远大。只是上次将军领军杀溃东奴之行,所获首级是由他秉持复验,得知其中有近二十北虏首级。”
“原本他只是秉公上报,只是上初时不理。陈公公为了在万岁爷面前表现精干,屡次上报,因而万岁爷不喜,责以仗刑二十。”
“这事虽怨不得将军,不过却也与将军不无关系。这口恶气不出在将军身上,还能发在哪里?”
李征恍然大悟,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上来。莫名其妙的,他便惹上了这么一个仇家。
不过这个谢文举,李征倒是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这家伙将内幕讲的这般清楚,这可是让他站在极为有利的一方。这家伙同为宫中宦官,若是两不相帮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但为何这般向自己示好,李征还真有些疑惑。
不过想要问问原因时,谢文举已经迈步转向军营方向。对方这模样,明显不想谈论这问题。李征哑然失笑,也不打算强求。
张大井还跪在地上,李征上前拉起了他,叹了口气,拍拍对方肩膀,却有些不知道该什么好。
“将军,咱们回潞州吧!这里,这里太可怕了!”
张大井站了赶来,目光复杂而又迷茫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尸山血海,完全没有平时大战获胜的畅快感,相反,心中一股浊气死死压着他,让他只觉透不过气来。
有什么样的上官,就有什么样的麾下。
他之所以一心求死,也与自己亲手造下这无边罪孽影响心志有关系。
“快了。”
李征只有这两个字,脸上充满了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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