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发现自己面临的形势已经大坏：难以前进，遭到偷袭，粮草被烧，辛苦聚敛经营几个月的本钱，一夜回到数月前。
“报献贼全军出动，分数路向我围来！”
左良玉心中烦闷，向在场的部将们问计：“你们怎么看？”
吴学礼立即毫不犹豫地说：“现在我军粮草被烧毁大半，锐气已失，没必要和献贼硬拼！”
其他人立即应和：“是啊是啊，何必与现在拼命？”
“我们还是跟着他们，捡他们丢下的城池好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献贼积年悍匪？还是不要逼得太紧！”
“够了！”左良玉喝了一声，众人顿时一齐闭嘴，他严厉地扫视众人一眼，说：“你们还明白吗？太子在京城之下，活捉李自成，重创多尔衮，就等着收拾张献忠？”
部将胆大的回答道：“既然朝廷有这么厉害的人马，自己来打张献忠嘛！何必要咱们拼命？”
左良玉恨铁不成钢地说：“若是朝廷大军自己来剿灭张献忠，还要咱们这支大军干什么？”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到那时，只能裁撤咱们这三十万人马了。咱们如果剿匪不力，落下个不遵号令的罪名，刘泽清就是咱的下场。”
左懋第轻轻咳了一声，说：“左帅所言极是，我等必须尽力剿贼。如今朝廷武运大振，连克强敌，中兴之象，昭然可见！从今往后，不会再有玩弄朝政的权臣，更不会有割据一方的藩镇。”
这话一出，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这话我不爱听。都说太子如今坐拥六十万人马，纵然如此，难道还能包打天下不成？就不要武将领兵，征战在外？若是做那兔死狗烹之事，将来谁人能为他卖命？”
左懋第并不介意，轻捋胡须说：“本官也是乐见左帅与诸位大将建功立业，永享富贵。你说的没错，皇太子也不能包打天下，但是以他现有的兵力，可以把天下各镇官军换一轮。”
“换一轮？”左良玉默念了一下，想到归顺朝廷的闯顺人马呼啸而来，不禁心头一寒然后隐约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抬头，喃喃地问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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