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秀刚恼了,说:“把他们全部吊在树上,一点点地割!”
连续寸割了两个闯骑之后,终于有一个受伤不重的闯骑吓得屎尿齐下,开口说:“我投降,不要杀我!”
原来,他们是刘宗敏帐下的斥候骑兵,负责从西侧侦察京师。经过几天来去奔波,终于知道京城西边聚集了不少勤王军。已经派人报回去了。
“你们大军内部,正在做着怎样的准备?”
“正在变着法子给士卒披甲,给战马配马札,防范官军火铳!又在打造盾车,防范官军大炮!”
“除此之外,可想出办法来对付火铳了?”
“听说要骑兵披三层铠甲,战马带着马札,冲锋突破官军的火铳阵。”
卜秀刚听了,感觉有点奇怪:“你们为何没有披多层甲,以防范火铳?”
“一是怕行动不便,不利于侦察;二是怕引起你们的警觉。”
卜秀刚听罢,对身边人说:“帮他清洗伤口,取出铅弹,连同战报,一起送到京师!”
处置完毕,卜秀刚率军向北,路上遇到一小股闯贼骑兵,对方看见这千人的队伍,立即逃了。卜秀刚率军追了一会儿,对方战马和骑术都比较好,一会儿工夫就不见踪影。
“团长,这样大股人马游动,只怕目标太大。”一营营长张春说。
“你觉得应该分头行动吗?”卜秀刚问。
“如果要遮断战场,必须如此”张春说。
卜秀刚召集二营、三营的营长一起来商量,他们都觉得应该分兵划定范围单独行动,以免过于集中,难以对付敌军侦骑。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分兵吧!但是,切记咱们胯下的,不是真正的战马,不可与敌奔驰追逐。时时注意用望远镜观察四周,以防敌军以优势骑兵合围。大多数情况下,要努力保证我们自己的机动性,在接战的时候,充分发挥咱们火铳、手榴弹的优势!”
“遵命!”
于是经过规划,二三营立即出发了。
卜秀刚则带着直属连,跟着一营,向北朝着顺义方向,出发了。他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带疏林中,数名闯军侦骑将他们的行动看得很仔细,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往远处,在沟壑中牵起战马,迅速向西奔去。
一个时辰以后,李双喜派出心腹张开鼎,一支八百人的骑兵,着马札,披三重铠甲,也向顺义本来。
张开鼎心中默念着李双喜的命令:“向北的那股官军,四百多人,配有犀利火铳,全部骑马向着顺义去了。他们的战马不好,速度不快。你率军蹑踪追击,注意不要靠得太近,因为他们有千里镜。待到天黑,他们扎营,你们披挂整齐,直接踏营!”
他摸了摸腰间的青铜圆筒,李双喜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咱们顺军之中,这种西洋千里镜不过三只。这一只是义父顺王赏给我的,现在给你配上,务必得胜而还,抢到对方的火铳!只要有火铳实物,咱们集中了三边精工名匠,未必仿造不出来!”
“李将军,我张开鼎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张开鼎暗暗对自己说,健硕的肩背一下子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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