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诸人也一样表态。
朱慈烺不断颔首,说:“还要征调若干书办,轮班当值,以便操持文翰。今日暂时由太子府书房外书吏充任,以后须在文臣中遴选。”
蒋德璟思考了好一会儿,说:“今日还需殿下明示,再有臣等制定戎机处章程,以使办事有所依据。”
“既然事关戎机,最要紧的,是‘慎密’二字。”朱慈烺胸有成竹地说:“其余规矩,都要以这两条为纲。”
且说魏藻德在内阁,眼看阁臣被征调两人走了,而自己却被冷落一旁,心中郁闷,一言不发。李建泰说:“只怕大权旁落,自今日始。”
方岳贡听了,叹息道:“闯贼五十万大军即将到来,建奴铁骑也将破关,确实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只要能保住大明江山,太子权重,也是好事。”
邱瑜道:“你觉得太子能同时对阵闯贼与建奴吗?”
方岳贡说:“我如何能知?但是此时,除了太子,还有什么人能领兵拒敌?”
李建泰愤愤地说:“这是借寇自重、拥兵自重,名曰总揽戎机,实际形同摄政!”
魏藻德给他深深一瞥,说:“复余(李建泰的字)慎言!莫要忘了《肃奸条例》中的条款,是要严厉惩治‘离间骨肉’的!”
李建泰顿时萎了下去,喃喃地说:“百官钳口,我等就这样无所作为吗?”
“有作为的是太子府!”魏藻德面无表情地说:“吾等还是静看太子府如何对付闯贼五十万大军、建奴的数十万铁骑吧!”
午后,戎机处第一份文告出台,引用诏书,勒令各部各司,凡是涉及军事的事务,一律要向戎机处禀报,等候批示;凡是戎机处发出的令文,各部各司必须及时遵行,接受问责,否则以贻误军机论罪。
内阁看了,默默无语。李建泰叹息道:“根子在那封诏书上。司礼监起草诏书的诸位大珰,长的什么头脑?从今往后,他司礼监在军务还有何权力?”
魏藻德说:“司礼监是王承恩把持着。他一直向着太子的。”
邱瑜不以为然,说:“很简单,不过是闯贼、建奴齐来的消息,实在吓着他们了。”
方岳贡点头说:“正是如此。在下还是那句话,只要能剿灭贼寇,保住朱明江山社稷,太子权重,又有何妨!”
魏藻德叨咕了一句:“反正是朱明天下。如此危难之际,太子权重,皇上也不在乎的。”
几位阁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一个时辰后,戎机处来了一个行文,要求正式承认陈潜夫为河南巡抚,并且举荐一批官员,任河南地方官。
“河南彻底平定了吗?”魏藻德皱眉道:“纵然平定了,东宫如此举荐官员,合乎道理制度吗?”
方岳贡淡淡地说:“那地方,是太子派人在征讨收复,现在谁愿意去做官?在下建议,还是及时按照太子的意思进行票拟,等候皇上圣裁吧!”
魏藻德冷冷地说:“何须票拟!皇上几时在乎我等的票拟?直接报给皇上独断!”
李建泰悲天悯人地叹息说:“恐怕不久就会形成‘东选官’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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