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府仆人挠挠头,说:“有没有日常来卖草的,数天未见了?”
众人都摇头:“俺们来来去去的,又不是一个地方的,哪搞得清!”
忽然一个人说:“的确有个人几天没来卖草了,一脸胡子,也驼背得显眼,却还和你差不多高。你打听他干什么?”
光府仆人急忙向那人作揖道:“在下家主吩咐的,找他打听些事,对他是有好处的。还请问这位大爷,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那人道:“对他有好处,对俺又没甚好处!俺为什么要告诉你?”
光府仆人满脸堆笑,说:“你这担草,我要了,价格好说。还烦你送到本府,脚钱也从优!”说着掏出一把铜钱递了过去。
那人接了过去数了数,笑着说:“好,边走边说。”
“这人叫赵金福,是俺隔壁村的。前些日子卖完草,正打算回去,忽然一个穿着体面的管家过来,领他去一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交给他一个东西,他就拿着东西,扛着扁担,望城西去了。从那以后,那人一连几天没来卖草。见过的人说,他在家伺候卧病的老父,所以没来。”
“多谢大爷!我们要找的就是他!我们马上派人去找他!”
终于,赵金福被带到了光时亨面前。光时亨和蔼地说:“本府给你钱和药,就是想知道谁要你送信来的,把这个人找出来。如果找出来,本府还有赏钱!”
半天后,光时亨终于知道:
是骆府管家让人送的信!
然后,骆养性投缳自尽了!
然后,光府被人放火趁乱偷走了书信!
光时亨在书房桌案后面陷入深深沉思:“骆养性搬到那里住着,然后发现了什么秘密,要偷偷送给我呢?然后这又是什么人,立即逼死骆养性,还立即设计偷走书信?好狠的手段啊!简直像成国公之死……”想到这里猛地站起来:“难道又是太子府?”
光时亨亲自到骆府吊唁,祭拜抚慰之后,抽空到厢房,偷偷握着管家的手说:“你派人给我们光府送了什么信?然后什么人上门逼死了你家老爷?”
管家低头断然说:“光老爷,小人不知道您说什么!骆家从此不问朝廷之事,还望放过!”
光时亨急道:“你就不想为家主申冤吗?”
管家冷冷地说:“我家老爷临终上了遗表,皇上也已经恩赏。没什么冤屈!光老爷,您请便吧!”
“是不是太子府?”光时亨逼问道。
管家垂目说:“不是!光老爷请便吧!”
夜里,光时亨去了陈演府里,魏藻德又在场。
光时亨把所有事情,向陈演、魏藻德叙说了一番,陈魏二人也沉默良久。
魏藻德打破沉默,说:“骆养性发现的重大机密,肯定是东宫的软肋;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快、这么狠地下手。那么,那位一定想办法消除这个软肋。”
陈演思虑片刻,忽然说:“我知道骆养性发现的机密是什么了!这的确是东宫隐患!”叹了口气说:“可惜,那位已经借皇帝之手,釜底抽薪,彻底消除这个隐患了。”
魏藻德想了想,也明白了:“怪不得皇上忽然为孙传庭发布一纸赦书!已经过去几天,估计‘找到’孙传庭的消息,此刻已经报上去了!”
光时亨眼里放出怨毒的光芒:“殊为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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