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镇山提醒道:“秉小爷,精工组组长齐隆说,现在精工组每天只能打造三十十支膛线火铳,一个月九百支……”
“孤等不及!”朱慈烺打断他的说话。
“齐隆还说了,他估计小爷会要求全力生产这种火铳,所以已经调配一切会造火铳的工匠,加紧生产,每天能生产一百五十把火铳,一个月能生产四千五百把螺纹火铳。只是所耗银两总额,要翻十倍。”
“多少银子,孤都给得起!”朱慈烺斩钉截铁地说:“工匠不够,可以向工部索要!当然,火铳的制作秘密要尽力保持在少数工匠手里!生产流程化,零件标准化,让大多数工匠只知道自己生产的一个环节的机密!”
“遵命!”
朱慈烺想了想,又问:“火炮生产,情况如何?”
“雷霆组报告,运用铁模铸炮,一个月能生产四十门火炮。每门火炮耗银六千两,估计总额在两万四千两。——另外,雷霆组还恳请小爷给新式火炮赐名。”
“就叫‘雷霆一式’吧!”
离开东宫旅校场,朱慈烺察觉到,自己的心境微微发生了变化,虽然还是很急迫,但是却踏实多了;逃亡到南方的心思,几乎消失了。
“李自成,老子就在京城和你决战!”他默默地想。
夜里,定国公徐允祯、襄城伯李国祯果然来了。
看着两个勋贵娴熟地叩首参拜,朱慈烺坐得既端正,又放松,淡淡地说:“免礼。”
“谢殿下。”两位勋贵站了起来。
赐座上茶之后,朱慈烺先开口:“二位夜里联袂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臣等不敢当!今夜斗胆前来,是有难题要请教殿下。”徐允祯连忙说道。
“哦?”朱慈烺眉毛一扬:“二位是名将之后,家学渊源,还有什么难题要请教孤这个十五岁少年?”
徐允祯结结巴巴,示意李国祯:“臣愚钝……还请襄城伯代为转奏……”
李国祯暗暗骂了一句“废物”,说:“秉殿下:臣等虽是勋臣,世受国恩,但是庸碌不堪,有负重托。殿下聪明睿智,千载难遇。臣等有要事请教。”
“不要啰嗦,到底什么事?”
一看朱慈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徐允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国祯也有点紧张:“皇上要臣等接掌京营,然而京营弊病百出,积重难返,非臣等所能扭转。臣等斗胆,想请教殿下,如何整顿京营,不负皇上重托?”
朱慈烺拂了拂膝上袍子的微小褶皱,冷冷地说:“你们如果有诚意,就尽管直接说,不要兜圈子!”
一听这冰冷的声音,徐允祯瑟瑟发抖,李国祯忍不住擦了下额头,说:“臣等昧死请求殿下,接掌京营……”
“那个烂摊子,孤不想掺和!”朱慈烺冷笑道,“你们勋贵大臣,把当年横扫大漠的堂堂京营,搞成了一个烂摊子!还想要孤来收拾?”
徐允祯、李国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李国祯说:“殿下,臣等诚心投效,还望殿下体察。”徐允祯慌不择言,竟然说:“臣等有罪!还请殿下,指点生路……”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朱慈烺心中好笑,却面上带霜,好久才问:“你们来之前,怎么商量的?”
李国祯这才把商量好的计划和盘托出。朱慈烺听了,手指轻轻敲着桌案,一言不发。
徐李二人惴惴不安,许久才听见朱慈烺朗声道:“孤准了!”
二人如蒙大赦,一齐叩首道:“谢殿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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