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舒之弥立即去执行。
旌旗挥动,骁骑营第一师得令,长长的骑兵大阵立即全部上马整队,前呼后应,做着出击准备。
张方先又喝道:“传令步一师!结成大阵,逼近锦州!遇到废垒空壕,立即填平!”
传令兵立即飞奔而去。
“传令步二师、步三师,结硬寨,随时策应前锋!”
“遵命!”
传令兵快速奔走,旌旗穿梭,全军有条不紊地展开行动。
张方先自己则在独立旅之中,密切关注着前方形势,准备在关键时刻,迅猛突击,对敌人泼洒弹雨!
“独立旅的作用,就是摧坚破锐!”张方先已经交代过很多次,“一旦敌军大部出动,立即抵前,对敌实施十轮速射,射出三万发铅弹!再由辽军步骑结合,碾杀敌军!”
忽然,前方有侦骑疾驰而来,直冲中军,经过验证,随即冲到张方先不远处,滚鞍下马。
“报!锦州城内火起,北门、东门打开,建奴人马分成两路,快速撤逃!”
张方先眼睛圆睁,远眺锦州城池,隐约可见城内黑烟飘起,说:“又逃了?建奴一直收缩兵力,猬集此地,为何不决死一战?”
黎玉田贴近说:“张帅,看来建奴已经丧胆,不敢据城死守!但是撤退得有些慢了,我军似乎可以用骁骑营追击!”
张方先不动声色地说:“再等前方侦骑报告!”
过了会儿,又有侦骑来报:“报!建奴镶红旗、镶蓝旗共一万数千人,在大凌河以东列阵。大凌河以西堡垒,全部门户大开,守城建奴全部出逃,与锦州建奴一起,蹚水强渡!”
张方先看了黎玉田一眼,说:“来不及了。此时追击,已经无益。我军前锋若是冲得太猛,一旦撞上建奴铁骑大阵,形成局部劣势,说不定会吃大亏。”然后抬头望望天,郑重地说:
“太子交代过,我辽军对敌,立足于‘结硬寨,打呆仗’,步步为营,以火器摧坚破锐,再以大军掩袭。偶尔遇到特别有利的形势,才分进合击,围歼敌人。”
“现在,建奴派了生力军前来救援,锐气正盛,不可与之冒险求战。”
黎玉田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而且他心中本来就不希望冒险作战,总希望能稳扎稳打,保住自京城之战以来的胜势;于是点头赞同说:“张帅所言,极为有理!不愧东宫名将!”
张方先也不回话,只管发号施令,辽军随即进占大凌河以西的锦州、小凌河城等城堡,与建奴隔河对峙。
辽军士卒将锦州城内烟火扑灭,打扫街道屋宇,清点遗留物资,登记造册。
张方先发现,原来建奴撤退相当仓促,不少粮草辎重没能带走,就一把火烧了;经过辽军扑救,还抢出了一小部分。
在军官会议上,张方先将侦骑侦察的情报在地图上标了出来,对大家说:
“建奴汉军旗两万多人,原本分散在自宁远到广宁的众多城垒之中;我军到来,他们就从宁远一路撤退,抛弃城垒,聚集到锦州,现在又全部撤到大凌河以东;建奴摄政王多尔衮派遣弟弟多铎,率了镶蓝旗、镶红旗,外加镶白旗若干牛录,一共一万四千多铁骑,前来救援,都不坚守锦州,而是令大凌河以西全部人马东撤,由此可见,多铎的策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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