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陆道友，让你久等了。”
“刚刚小伙计怠慢了你，我已经惩罚过了。一记耳光让他三年不能说话。伙计么，要有做伙计的本分--”
什么狗屁弯弯绕，教训伙计就教训伙计呗，给我显摆什么了。陆望川直接一摆手，连忙说了个对不住，因为他没有控制好，把万鬼幡给扔出来了，不但有万鬼幡，还有一只硕大的水母，把整个房间都塞满。大水母神情木讷，但是一直看着陆望川，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要把人带走。
陆望川嘴里说着对不起，把万鬼幡收起来，但是大水母就当没看见一样，还让他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不好意思啊掌柜的，最近这个法器晋级了，跟原来一点也不像了，还生出了禁制，对我这样的小修士来说，就有些不好控制了。”
陆望川直接省了前辈两个字，就把常将叫掌柜的，因为他生意人，跟他只讲生意，不讲交情。陆望川觉得，自己也可以变成个生意人。凡事都要讲代价，价格谈好了就行，谈不好就散，不掺杂人情，似乎就简单了很多。
常将的脸色变了又变，现在已经青红交加很不好看了。
在情绪管理这方面，他比袁掌柜差了何止一筹啊。
“掌柜的，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看！”
陆望川往前一指，常将还没反应过来，大水母就把他手里的一沓资料拿了过来。象征性翻了几页看了看，陆望川就笑了。
“呵呵，难怪我说眼熟，这是我给袁掌柜的啊。我口述我提供情报，他整理的。厉害厉害，角度刁钻，这种看问题挖掘资料的方法，让我一百年也想不起来。跟网上那个帖子一模一样啊。但是掌柜的--”
陆望川语气转冷，似乎很不爽。陆望川不爽，大水母就很不爽，他挥动这裙摆，似乎随时就要把常将当头盖下来。
“价格还没谈拢，你们就卖我的情报，不合适吧？再说了这份情报给了袁掌柜是有条件的，他并没有做到，似乎还背后阴我，不能确定，先不提了。这份情报卖不卖你们，我还没有决定，你们就开始在网上卖？就这么喜欢卖啊！”
爽啊爽！
陆望川从来没有训斥过一个金丹修士，他其实没有训斥过任何人。这种感觉，真爽。
常将的脸更黑了。
“你开个价！”
财大气粗啊！不服不忿啊！
“这位掌柜的，作为一个生意人，而且是以诚信为命的生意人，你很不实诚啊。我看不出来你的诚意。袁掌柜就很让我失望，他说到没做到，剑主说是他的锅，我不管，都是你们登瀛楼。在我看来都一样。你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卖我的情报，也是不想和我做生意，只想占我的便宜。现在我上门来，给你补救的机会，你是笨呢？还是装呢？没时间浪费在你们登瀛楼了。再见！”
陆望川一直站着的，也是很失败，连个座位也没有混到。他说完立刻就走。
身后一声大喝，“且慢！”
回答他的是遮天蔽日的大章鱼裙边！
带着倒刺！好吓人！
常将掌柜终于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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