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竟然还有自称白莲花的人。”
陆望川暗自嘀咕,突然他反应过来了,这不是袁掌柜说过的那个流萤谷的修士么?主张让普通人知道一切的那位修士么。说来就来啊,刚听袁掌柜说完,他的话在陆望川的耳朵里还没静下来呢。
快,来得真是快。
陆望川警惕起来,白莲花看过来的时候,他真像在阳光下的荷叶中看到了一朵摇曳的白莲花,白莲花底下尸骸遍地,血水衬着白莲花更显得娇艳。一条黑白相间的毒蛇盘在荷花花蕊之中,吐着信子。
这就是所谓的邪修吧。看起来还是挺吓人的。
阮定慧开门迈出一只脚,杀气腾腾。
陆望川摆摆手,让她稍安勿躁。
“我就是陆望川,你好,找我有事吗?”
白莲花还没开口,掏出一个白色的手绢来,捏着手绢一个角,轻轻擦了擦嘴角,再把手绢收起来。
“是这样的,陆道友,我流萤谷门人战死在真血森林,听说他的遗物在你这里,我是代表师门过来把门人的遗物请回去的。”
“哦,你们的门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陆望川有些犯难了,当时只不过把遗物保留下来了,但是怎么辨认是不是死者的亲人,或者跟死者什么关系,他没有多想。毕竟这种事应该不会出现冒领的吧,谁愿意自己家死人呢。但是看了白莲花,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要是有人来冒领,那简直就是后患无穷。关键是,他没有办法分辨是不是冒领死者遗物啊。如果真正是死者亲人,要求人家自证其身,是不是太不近人情,有点没有人性啊。
白莲花就是演员,天生的演员,眉头一皱,眼珠子在她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看来伤心极了。未语声先哀,陆望川差点被白莲花说的流眼泪。
事情大概是这个样子的,流萤谷有个弟子谈恋爱了,跟着自己的爱人出来游历。因为有事要分开,他们相约在田市相见,结果这个流萤谷的姑爷来早了,正好遇到信号弹。很不幸,他在和有鳞族的战斗中战死了。而他的爱~侣,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在东港晕倒了。心神不稳,有心魔爆发的危险。对爱~侣的思念让这位流萤谷的弟子点燃了心火,就想烧了自己,和爱人一起去了。白莲花作为师姐,正好在旁边,利用流萤谷秘法把师妹的心火压了下去。可是心病还需心药,唯一能治师妹心病的就是她爱~侣的遗物了。所以白莲花打听到,所有在真血森林战死的修士的遗物都交给了一位年少有为的年轻修士陆望川保管,所以她就日夜兼程赶来了。要是动作快,还能救师妹一命,要是慢了,只能把遗物和师妹合葬在一起。
听完这话,陆望川犯了难。这件事说不清楚,白莲花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当事人的相关人。再说了爱~侣这种关系,无法认定。就算认定了,也是把遗物给白莲花的师妹,而不是给白莲花。陆望川对白莲花身后的尸山血海印象深刻,放不下心来。
白莲花不但跟陆望川说了,说话的同时,还给他发过来了精神力信息,每句话,每个字都有精神力信息的佐证。陆望川不但听到了,他还看到了流萤谷弟子跟一个俊美年轻人卿卿我我的场景,流萤谷弟子刚听到噩耗,就有一团白色火焰从她心空燃烧起来。这就是白莲花说的心火焚身。还好被白莲花给救了。
可是,陆望川就是不相信。硬盘都能被重新录入修改呢,何况是精神力信息。但是陆望川也不能直接说不相信,那样的办事方法不成。他把白莲花请到了家里,坐在院子中间,石桌旁边。阮定慧只是冷眼旁观,陆望川只能自己动手,给白莲花拿了一瓶矿泉水。
“白道友稍等啊,这个遗物可能还不能直接交到你手上。那位死去的修士,还有师门,已经传过消息去了。如果他的师门放弃的话,那么遗物就可以交到你师妹手上了。”
言下之意,跟白莲花关系不大,要么是交给战死修士的师门,要么是交给他的道侣,但是绝不会交给白莲花。
“是我鲁莽了!唉,为了救我那师妹,我也是没办法啊。妹~夫没了,要是师妹也走了,那可怎么是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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