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边聊边走,一会工夫就到了镇子的西南角,杨老头家就在最边上胡同进去的第二个院子。
杨老头在后面指路,张子文展开精神力感知走在最前面,几人都放轻了脚步来到大门前。
大门外一把大锁挂住两边的门环,没有破坏的痕迹,院墙约莫有两米左右,青砖垒的。
正在他们犹豫是撬锁还是翻墙的时候,老头儿从兜儿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在几人好奇的眼神下,杨老头儿轻轻地打开锁,小心地推门走了进去。
进到院子里后,张子文回身把门关上,并且拿起门后的门栓架了上去。
不熟悉张子文的丁杨二人马上就戒备了起来:这小子把门锁上想干什么!
“杨大叔别紧张,关门是防止在我们搜索时有敌人摸进来偷袭,平时我们都这么干的。”柳小虎看着满眼惊惶的老头子,赶紧出言解释。
“嗯,这么做是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哈哈。”老头儿打个哈哈以掩饰自己被那个小年吓到的窘态。
丁潼听完解释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放松下来,不过这表现张子文他们都能理解,一个女人和几个大老爷们儿进了一个院子,结果对方回身把门锁了,这搁谁都不踏实。
“杨大叔,您的家伙放哪儿了?”张子文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东西,发现除了靠角落里放着一个磨盘,边上停了辆三轮车外,院子里没什么大件东西了。
在他印象里,打铁的不都是支个棚子在露天干么,不然那么热的炉子放屋里人都烤熟了。
“在那边的厢房里放着,这些年用不上这些东西了,但怎么说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不能搁外面风吹雨淋的糟践了,就给搬到屋里来了。”老头好歹活了好几十年,听这小年轻的文化就知道他大概想什么呢。
“门都是开着的,就剩铁砧、锤子和火钳了,剩下的都用不到。你们去搬吧,我去给萌萌收拾点东西,一会儿带走。”看起来挺豁达的老头儿也有放不下的东西,虽然嘴上说是给孙女收拾东西。
“行,你去收拾吧,咱们时间不紧。”于情于理都不能阻止人家收拾家当,更何况还有求于人家呢。
老头转身进了正房,他们几人则带着好奇打开了厢房的房门。
门一打开,就有一股分不清是霉味儿还是馊味儿的味道直冲顶门。
本来跟着一起走进去的丁潼鼻子皱了皱,有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了门口儿。
“呼,这屋子是多长时间没收拾了,这味道真够醇厚的!”第一个进去一点儿防备没有的柳小虎泪花儿都给熏出来了。
看着有些杂乱光线昏暗的屋子,三人没有退出去,但也没直接进去翻找,而是在门口位置站定,等张子文往屋里丢了几个在院子里顺手拿的小零碎儿后,才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查看屋里的情况。
门口的丁潼看着配合默契的三个人眉头微挑:很熟练嘛,不过扔东西那个不是在打草惊蛇吧,东西丢的位置未免太均匀了一些。
搬开表面一些箩筐,草席之类的东西,他们的目标很快就被发现了:看起来有一米来高,中间细两头大,像个畸形小茶几的铁坨子应该就是铁砧了,边上戳着一个短柄大头的铁锤,还有一把粗大的火钳子,比夹煤的大好几号儿。
这些东西可能真像老头说的,许久不用了,上面都铺着一层黄褐色的铁锈。
“就这三样?啧,用这东西真能打造出兵器来?看起来很不靠谱啊。”赵腾虽然也是在乡下长大,但并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
“还得搭个火塘什么的吧,不知道没有风箱会不会影响质量。”张子文摇摇头,想打铁肯定不是这么点东西能完成的。
“你不是一窍不通么,这会儿还知道火塘风箱了。”柳小虎好奇地打量张子文。
后者无所谓地道:“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赵腾,“……”
柳小虎,“……你说得真对。”
把中间的障碍物挪开后,张子文就从一旁扯了块塑料布,把铁砧裹好后,弯腰抱了起来,“嘿!呼!”一上手才觉出这看起来大的东西分量真不轻。
以张子文的力量抱起这东西都有点费劲,要是一般的壮小伙子,俩人抬都够呛。
走出门后张子文直接把铁砧放在靠近院门的地方,就算他尽量轻放了,还是发出了“嘭”地一声闷响。
赵腾跟在后面把铁锤和火钳子也拿了出来,一块放在院子中。
“嘿,看我发现了什么?”柳小虎最后一个出来,手上还拎这个脏兮兮的大帆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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