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逞了英雄,但是为了你的错误,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难道不觉得愧对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兵士和老百姓们吗?”黄帝问道。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有熊国可以统一天下,你可以当共主,我为什么就不能当共主呢。我相信丛林法则,谁的本领大,谁就可以获得权力,获得利益。但是我被你打败了,所以我无话可说。”蚩尤口里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很失落,“我后悔的只是不该让我的这么多兄弟们跟着我受死,我太对不起他们了。我以九黎族的名义起誓,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为我的兄弟们报仇。我发誓,我的族人们要和你对抗到底。”他为牺牲了的兄弟们留下了满腔的热泪。
正是由于他的这个毒誓,他的部族九黎族一直都和中原地区不和,在后来的几千年间和中原发生过无数次战争。
“有仁者之心,才能成就帝道。你想当共主,却把天下的老百姓不当回事,怎么能成事呢?战争只能是将士之间的战斗,可是你为了让你的祖父应战,在菀丘杀了那么多的老百姓,是因为你内心里没有圣人之仁,所以才会被上天惩罚,才会被天下人唾弃,你是天下的罪人。”黄帝愤怒地道。
“你杀了我们黎族那么多人,难道你心中没有愧吗?”蚩尤根本没有把黄帝的话放在心里,不屑地道:“你自称为中央大帝,还不是想让你中原的人奴御我们边远的小部落。你统治我们的时候把我们九黎族的人和有熊族的人平等对待吗。还不是想让我们信仰你们的龙图腾,让我们做你们的奴隶。既然你不把我们当人,不能平等对待。所以我只在乎我九黎族的老百姓和我的兄弟们。至于其他部落的老百姓,我只把他们当成蝼蚁。在我追求成功的路上,死伤多少蝼蚁我会在乎吗?试想,你在走路的时候,会在乎地上有多少蚂蚁而弯路走吗?”
“混帐,你把别人当蝼蚁,终究会有人把你当蝼蚁。你对力量比你差的人比作蝼蚁,但是你被我打败了,难道我就可以把你当蝼蚁吗?”黄帝面对蚩尤的逻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吼叫起来:“我本来还怜惜你的才能和修为,既然你这么冥顽不化,我只能杀了你。”
“刀斧手何在。”黄帝大喝一声,“给我把这个乱臣贼子砍了。”
“是”几名刀斧手走上前,准备动刑,但他们因为忌惮蚩尤的身体,杀他的时候怕他逃跑和反抗,都不敢把他手脚上的枷铐立即除去。直到已确证将他的头砍了下来,身首完全分离时,才从他无头的尸身上摘下染血的枷锁,抛掷在荒野之中。
这刑具立即化作了一片枫林。当时正是深秋时节,每一片树叶的颜色都是通红通红的,那便是蚩尤飞溅出来的斑斑血迹点染的,象征着他永远无法消除的悲愤。
“我以我的道心起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蚩尤临死之前依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我要让你身首异处,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报复我们。”黄帝威严地说完,又转身对边上的人道,“蚩尤现已被杀掉,但我还是担心他继续为祸人间,请你们把他身首异处,分解为二再埋葬了。”后人把分解蚩尤身首的地方叫做“解”,就是如今山西的解县。附近有一个盐池,叫做解池,周围有一百二十里宽广,池里的盐水呈红色,人们都说那就是蚩尤被杀流下的血。
“真是一个怪才。不能为我所有太可惜了。”黄帝不无遗憾摇了摇头,吩咐人们把蚩尤分解开来的头和身体,搬到如今的山东去,在寿张县和钜野县两处地方分别把它们埋葬起来,修造了两座坟墓,以免它们死后作怪。
寿张县埋葬的是蚩尤的头,坟高七丈,那地方的居民总要在每年十月祭祀蚩尤。每当这时候,都会有一道红色的雾气从蚩尤坟墓的顶上冲出来,直达云霄,好像是挂着的一面旌旗,人们叫它做“蚩尤旗”。表明这失败的英雄还不甘心他的失败,还在那里愤恨不已,怨气冲天呢。
在钜野县的那座蚩尤墓,埋葬的是蚩尤的身躯,又叫“肩髀冢”,大小和寿张县的差不多,却没有什么灵怪。
后来有人还挖到了蚩尤的遗体,当时有人是这样记述的:“今人掘地得髑髅如铜铁者,即蚩尤之骨也。今有蚩尤齿,长二寸,坚不可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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