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陵塬地上,苜蓿草种植缺乏规划、管理,就是撒播些种子,和野草、小灌木混杂生长,未收割的面积还有一半多。
黄骠马‘摩托’领着马驹‘银豹’在其间自由觅食。
二个月大的‘黑枪’,正是性情活泼的时期,在张涯身前身后来回乱窜,时不时的还逮住个秋后蚂蚱。
小土岭南侧塬地,相对更为平坦,原郭家的重点垦殖区,东西两侧亦是小土岭,只有最南端直接落下,七扭八拐变成土沟,直接汇入九陵水。
张涯步入其间,略加丈量后,嘴角挑起笑意。
他先前的估算有误,这地方可利用土地面积,不止是所谓的七宋顷多,至少有十六宋顷,高达九十二公顷!
看看道观方向水源地,又看看热火朝天的工地,对这片田地略加规划,他顿时皱起眉头。
土地面积增加,整饬工程量成倍增长,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不是他现在的资产所能担负的。
缓步走在塬地中,他心中盘算着,不禁轻拍额头。
哎!就算分期垦殖起来,先来十公顷、一百五十市亩,修筑道路、简易小桥,挖掘蓄水池塘、排水沟……至少需要,卧去!
投资十五万钱!哎呀哎……实业立家果然需要劳心劳力。
蓦然,他身体一歪,差一点摔倒。
从土窟窿中拔出左脚,轻轻扭扭脚腕,用来缓解疼痛。
看着地上的洞口、倒土堆,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咦!不是吧?田鼠洞!
额滴神!我怎么忽略鼠害了?
这小东西祸祸粮食,繁殖速度贼快……呀!呀!粮食特么是小问题!灾难性的传染病——鼠疫、流行性出血热,就是它们传播的!
各种医疗资源齐全的后世,鼠疫都是甲类传染病的第一号,何况在缺医少药、思想愚昧的宋朝。
张涯脸色苍白,心脏砰砰狂跳,额头开始冒汗。
他呆立半晌,扭头喝道:“黑枪!走,我们回道观!”
骑上‘摩托’、领着‘银豹’匆匆返回道观,第一时间检查临时粮仓。
看着些新鲜鼠粪,张涯脸色发青,眼睛发红。
稍待片刻,他紧握拳头,疯狂挥动。
“丽莎!弄块野猪肉剁成碎末,再煮些小米、大米来。”他随口吩咐一声,焖头闯进药材房,拿出一块雄黄。
来到荒野僻静处,他带上简易口罩,开始粉碎起来。
……
见张涯如此发火,祝丽莎不清楚缘由,顿时惴惴不安。
她拉起祝小树,轻声训斥几句,匆匆去熬粥、剁肉。
没过多久,张涯回返道观,情绪平复很多。
见祝丽莎满脸怯意,还护着怯生生的祝小树,他顿时笑道:“丽莎!刚才吓到你们!对不住喽,现在无事了,将弄好的碎末和米饭给我,”
“知道了,小郎君!你这是?”
“咦!我这是气昏头了。丽莎!刘四哥回县城否?”
“未曾!小乙哥还未醒,奴奴这就去唤他。”
“不了,让他继续睡。不过,等他醒来,就带小树回城。”
“小郎君!你要赶走奴家幺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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