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维泮!狗畜生!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骂声传来,嗓音粗犷,嘹亮,也能听出其中之愤怒:“佟维泮!老子要灭你九族!”
骂人的,是哪一个?佟维泮蹲在盾牌后面极仔细地想了一遍,既不是奚招远,也不是徐幼军,更不是岳阳郡丞祁之宏,好泥妈怪呀,还会是谁?
“狗贼佟维泮,你有负于郡王殿下,罪恶深重,你只欠一死!杜世源的下场,跟你一样!”
一听这个,佟维泮忍不住笑了,说:“老子到了这一步,还怕死么?早晚都是个死,如何容得你们这般?”
佟维泮清了清嗓子,想对着那边喊几句,可是,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那边像是几个人轮番在叫骂:“佟维泮,你背叛河东殿下,引贼入城,你猪狗不如!”
“佟维泮,你吃里爬外,等同国贼,若不谢罪自绝,我等众弟兄,必将取你的狗命!”
“驴瘪佟维泮,奸诈小人……”
佟维泮在舰首几欲开口又难以找准时机之时,其脚下底舱中,中兵校尉晁志川的提议大胆而直接:“那一个,端坐在二层船室中,白脸,浓眉,挥手摆头如大人物者,嗯,那个,就是那个,头戴铜胄,内罩皂罗袍,对,他出来了,瞄准喽,直接干掉!”
被晁志川发誓要直接干掉之人,正是览湖门城门校尉徐幼军。为何是他?晁志川说:“其它几个,都躲在船室中,跟缩头王样,也只能是干掉一个是一个!撞上谁算谁!先死一个,其它几个还不动心?”
庄瑞霖觉得可惜,问:“这个四个里头,就没有一个领头的?”
“唉唉,这伙人,领头的是奚招远嘛,可是,他鸡贼得狠,不露面嘛!”
听晁志川这么一说,宗懔老将军像是有所启示,问:“这四个人里,最该杀的是哪一个?杀一儆百,做做样子即可!”
“哦?最该杀的?”晁志川想了想,说:“没有!”又像是怕宗懔老将军不理解,忙解释:“郡王殿下心明睛亮,哪里容得下不忠不孝之人?往日里,他们有一点瑕疵,殿下也早找他们算清了账!论手段,河东王不比湘东王面慈心软,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王顸不由得心中一惊,此人看上去木呆呆的,原来那只是表层,其心如此洞明,将来会投靠到谁的帐中效力??
“看他们那张猖劲头,无论如何都得杀几个!”庄瑞霖听懂了宗懔老将军之意。
“好吧,要杀,就杀祁之宏!”晁志川说完,就从一个军士手中接过弩机,直接开始瞄准。庄瑞霖抬手拍拍晁志川的后背,问:“得跟老将军说说缘由吧?”
“他是岳阳郡丞,阴险狡诈,心思太深,跟太守尿不到一个壶里!”晁志川并不抬头,似乎是在等待岳阳郡丞祁之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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