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会被他紧紧拥抱,然后互诉不舍,谁想喝到半夜仍是相对无言,仿佛坐她对面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块大木桩子,一块坚硬的铁,永远不会说话那种。无言的别离最痛“你会舍不得我吗?”酒过三巡,敢说的不敢说的全都说出来,因为胆肥起来了。
他不说话,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久久才缓缓说出一句话“为什么你不是七七?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伸出去摸她的脸的手还未触到她的脸,倏地垂落桌上,侧头靠在臂上沉沉睡去。她出来之前,他已喝下半支洋酒,喝到此时已不胜酒力。他想要用酒精麻痹不听使唤的心,做到了。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没有不舍,没有分别。
想说的话梗在喉咙,她怔怔看着他睡去的脸,七七这两个字,像一把刀,对她来说比划过脖子时还痛。他的未婚妻真幸运,能让他如此记挂。她从来没有这样羡慕过一个女人,这样的羡慕她拿走了他的心。
一滴清泪缓缓掉下眼角,她想要的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经有了爱的人,悲哀,太悲哀。
她一杯接一杯灌自己酒,想要如他一般醉一场,醒后,会是重生。
直到喝光瓶子里最后一滴酒,抬着空瓶子倒了半天,再倒不出才肯放下。该死的重影又出现了,她看见他熟睡的两张脸,头顶有两盏灯“冷,冷仟瀚,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万年冰山啊?”拉拢凳子紧挨他坐下,呼吸均匀洒在他脸上,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张尽管有好几个影子也英俊的脸,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她的世界里像是瞬间洒下了万千点繁星,杏唇还未离开他脸颊,他却倏地睁开眼睛,她如同遭电击般顿在原处不敢动,唇就这么贴着他脸颊,粘住了一般。
“扶,我,回,房间”
原来他压到还未完全恢复的手臂,痛醒了,睁眼就看见一张白里透红的大饼如此近地挨着自己的脸颊,还有一点点冰凉的触感。可他头很晕,那张大饼似乎在旋转,只想躺回床上好好睡一觉。揉了揉手臂,半天等不来她任何反应,他不耐烦起来“喂,明超,我说,扶我,回房间,没听见?”
她和他比也已经醉得半斤八两,接收自然慢半拍,可是明超是什么鬼,姓和名完全叫错,她还是愣着。
“喂”他一声怒吼,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手麻,脚也麻。想自己走,可是一睁开眼睛就什么都在旋转。
“知道了啦,我不叫明超,不叫,给我起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凳子上扯起来,还没站稳他整个人就往她瘦弱的肩上压下来“啊,你好重。”
两个醉鬼歪歪扭扭又是扶墙又是撑桌才勉强能往前走出几步,他高大的个子像个五指山一般将她整个人压得弯下腰去,每一步都得用一个世纪的时间才跨出去“冷仟瀚,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也喝,喝喝醉了。我,才是,才需要照顾。”
使出并用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精力才摸到最近的一间房间门,撑住门框将他连拉带扯驼进去,将他往床上一推,却悲催地被他弯曲的胳膊挽住脖子带倒在床上。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大大地翻了个身,一手一脚横着将她严实给压住了。无轮她如何挣扎,他的手脚也未松半分,越收越紧,箍得比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还要紧。
“喂,喂,放开我。我好晕。”喝醉了忽然躺下那一会,人是特别晕的,会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旋转,挣扎一阵,无能为力,可气的是他的手就横压在胸口位置。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