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空中站立好似神人的李九璋，还有全身被血液浸湿，一脸狼狈的王栋。
众人的眼中不由的都流露出一丝鄙夷。顿时小声议论起来。
“王栋先生可是名满天下，而且有两首镇国诗脍炙人口！”
“这位李先生虽然位居大儒，但是却没有一首诗词传唱天下，真是让人难以信服！”
“就是！”
“王先生可是帝都第一才子，也是我们大秦的骄傲！”
“而且两人，一个刚刚弱冠，一个步入壮年，以儒家的位阶来进行衡量，委实有些不公平。再说，王先生也不是儒家中人，两者根本无法比较！”
有贬低的自然有力挺的，几个穿着文士衫的学子小声为王栋抱屈道。但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少，很快就淹没在反对的声音中。仿佛是一个浪花，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于无形。
“没有成长起来的，就不算天才。”
“镇国也只是虚名，当不得真。”
“侥幸！”
“如同他真的如同传说中那么有才华，怎么不现场赋诗一首。还不是李先生力挽狂澜。”
“就是，要我说，还是李先生，其他人都是浪得虚名之辈。”
站起虚空中的李九璋耳目聪慧，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睛里还是流露一丝淡淡的得色。再看向王栋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倨傲。
王栋的眉毛不由微微的轻皱。
“诗词不过小道尔。”
“八股文章才是大道！”
“老夫三岁开始启蒙，十三岁进入白鹿书院，跟随长者学习八股文章，二十三岁中的进士，又十年进阶翰林。现在五十有二，已经是大儒位阶。”
“放眼北郡，乃至神都，五十岁进阶大儒者，如同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为何？专一也！”
“少年郎，诗词只是小道，休要沉迷其中。”
李九璋看着一脸狼狈的王栋，眼里隐隐有着一丝得意，有些教训的说道！
王栋眼睛不由的一凝，他和这位大儒素未谋面，更没有交集。
没有想到这位大儒竟然趁机不轻不重敲打他。
大儒李九璋也在看着王栋，眼睛里流露一丝嫉妒的神色。
想他当年这个年岁的时候还在浩然学院头悬梁，锥刺股，闭门读，一名不值。
而同样是这个年纪，王栋却是名满天下，被人皇敕封为镇国。
说心中没有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两人一直没有交集，就算李九璋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没有办法发泄。
今日在此，这种情况下偶遇王栋。又听到下面人的议论，自然忍不住要敲打教训几句。
不是所有的鬼神都那么孱弱，有大约数百强壮的鬼神在浩然正气中狼狈的向外逃窜，他们的身体虽然好似被阳光灼伤，生出一些褐色的光斑，但是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损伤，只要静养几日就能恢复。
“不好！”
看着即将冲出浩然正气笼罩范围的鬼神，众人面色不由的大变，下意识的用眼神看着李九璋。
希望他在读诵一遍《孟子》。
但是李九璋有苦自知，为了催动《孟子》中的浩然正气，他的文气已经消耗大半。
想要在催动一次，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里，李九璋的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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