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有人出口问道:“这天外邪魔,到底如何附身的,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呢?”朱聪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只知道,如果周围的人与平时表现有异时,便可能是被附身了,而且天外邪魔杀戮成性,视人命如草芥,不仅杀了我诸位兄弟,更在草原上下毒,毒死了不知多少无辜牧民。”
“那不知道这位朱二哥,他们是靠什么毒死那么多无辜牧民的。”李破忽然在下面出声说道。朱聪一时不查,随口说道:“乃是铅毒。”群雄皆大惊道:“谁能将铅吃下去,莫不是草原上人都是傻的吗?”朱聪好整以暇的说道:“并非如此,那人将铅投入了火盆之中,火盆一旦点火,便将铅烧化了,铅化了之后还能产生一股毒烟,那烟吸多了便会中毒。”
李破忽然又大声问道:“敢问朱二哥,这铅从何而来。”朱聪却正好听出了李破的声音,心中大喜,便大声喊道:“原来是黑风双煞到了,既然来了,何不露面一叙,藏头露尾岂不惹人耻笑。”只见一黑一白二道身影飞身上了台子,周围众人皆大惊失色,有人甚至已经提了武器准备大干一场。赵无极却是一脸激动的看着李破,萧正长脸露苦笑,摇了摇头,想要说什么,声音太小,李破也听不到。李破朝二人点了点头。便转身对众英雄说道:“我是铜尸陈玄风,也是李破,丘道长,未能据实相告,还请恕罪。”
丘处机早已惊的说不出话来,昨日醉仙楼上,认识李破的玄玄子,慈音师太,周元化,徐凌峰,步玉山,也都张大了嘴巴。过了好一会,丘处机艰难的开口道:“我早该想到,黑白双煞,黑风双煞,一字之差,怎能没有关系,你明知我等今日再此聚会,目标便是你,还有胆量前来,是不把群雄放在眼里吗?”
李破对丘处机拱了拱手说道:“并非如此,我知今日必会死于此处,但临死之前,有一肺腑之言,说与众位英雄豪杰。”丘处机说道:“若你束手就擒,听你一言又何妨。”李破说道:“这天下我只信你丘道长,我说玩完后,便任由丘道长处置如何。”丘处机心中忽然有点高兴,为想到大名鼎鼎的铜尸陈玄风,竟然如此看重自己,但面上也并没什么表示,只是静等李破,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李破对丘处机拱了拱手,说道:“丘道长,我刚刚问朱二哥铅来自何处,他不知,我却知道,那铅是我们从铜钱中炼出来的。”丘处机点头道:“不错,我大宋制钱时,确有铜铅混合的。只是这有何特异之处?”
李破笑了笑,又对朱聪道:“朱二哥,你说我这铜钱是从何而来。”朱聪却说道:“不过是你们从牧人处巧取豪夺而来,你们凶残异常,乃是真正的邪魔之人。”李破却说道:“朱二哥言重了,那我再请问,朱二哥,这牧民手里的铜钱从何而来,这草原上可有铸钱之处?”朱聪心中不知李破到底要说什么,一时不敢回答。
李破见朱聪不答话,摇头笑了笑,对群雄拱手道:“诸位英雄,你们说,一个骑着马,拿着刀的牧人,身上的铜钱是从何处而来呢?”众人也是大惊,有人喊道:“还能是啥,不过是抢罢了,这群草原蛮子,野蛮成性,见人就砍有钱就抢,也没什么的。”这时朱聪早已反应过来,正待要说话,那边李破却又开口对丘处机说道:“丘道长,我平生最佩服贵教的重阳真人,这段时日与丘道长相处也深深佩服丘道长善恶分明的性子,我想问丘道长一个问题,是个人的恩怨重要,还是国族之利益重要。”
朱聪大惊,大喊道:“你这妖人,休要蛊惑众人,你与南希仁,萧正长残杀我兄弟,更杀了无数无辜牧民,凶狠残暴,历历在目,丘道长快快除去此獠,莫要受他蛊惑。”李破却笑道:“朱二哥何须着急,我说完要说的话,自然会自缚于丘道长面前。丘道长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丘处机犹豫了下便开口说道:“个人之仇怨,岂能凌驾于国族利益之上。”李破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我也认为如此,这也是为何我最佩服重阳真人的地方,他是天下第一不假,但真正让人佩服的却是,他率领义士对抗金国的英雄伟业,我师父,黄岛主也曾私下佩服重阳真人的壮举,常常以此勉励我们,只可惜我因小节,犯了大错,在也不是桃花岛弟子了。”
丘处机心中更加得意,重阳真人的事迹如今知道人已经不多,最为人所称赞的是他天下第一的武功,实际上重阳真人生前,从未因为武功天下第一而得意,反而常常怀念曾经的抗金经历。丘处机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国家民族为重。你可以继续说了。”
李破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一夜,我与内子躲在草原上练功,忽然被藏在暗处的江南七怪偷袭,内子一双眼睛瞎了,当日我被小郭靖一刀插中了丹田,当时天黑,分不清谁与谁,一怒之下便杀了人,我记得杀的是一个矮个汉子与一个女子。”
朱聪恨声道:“你承认便好,那日死的正是我三弟韩宝驹和七妹韩小莹。”李破摇头道:“我夫妻二人因为江湖恩怨,已经躲到了草原,没想到还会被人躲在暗处偷袭,你要杀我,我便要杀你,这仇怨就结下了,这本是江湖恩怨,我亦无话可说。只是有一日,我偷入铁木真部落时,遇到了南山樵子南希仁,那日他正和被绑于这里的萧正长偷偷密谋着什么,丘道长,你可知这位萧正长是何身份。”
丘处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朱二哥只说此人被天外邪魔附体,乃是杀人的魔鬼。”李破却笑道:“我不知这世上有无所谓的天外邪魔,但这位萧正长萧兄,曾经是铁木真部落的汉奴,何为汉奴呢?便是铁木真部落到南边烧光汉人的村子,抢光汉人的金钱粮食,奸淫汉人的妻子女儿,然后绑了他们到草原,做连狗的不如的汉奴,萧兄虽生在金国,但也是汉人,是汉家的读书人,如今却要做草原蛮夷的狗,诸位英雄,若是你们,当如何。”
众人听了李破的话,均大怒道:“若是我,便一刀砍了那蛮子,我堂堂汉家儿郎岂能做蛮子的奴隶。”
李破朝众人拱了拱手道:“不错,正当如此,当日我见到南希仁与萧兄时,南大侠正在与萧兄密谋如何取得蛮子的信任,从而救出更多的汉人奴隶。我听闻之后,心中大惊,但终究不敢现身于南大侠面前,以免引起误会,于是便偷偷潜伏,伺机找到萧兄,仔细询问了萧兄,才知道江南七怪在那几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朱聪心中大急,偏偏又没什么其它对策,只好大声说道:“你休要信口雌黄,蛊惑众位英雄。”李破却说道:“朱二哥莫急,听我说完不迟。”丘处机见李破淡定从容而朱聪却方寸全失,心中升起了疑惑,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吗?于是便开口说道:“朱二哥,且等他说完吧!”
李破又说道:“萧兄告诉我的是,铁木真汗对武艺高强的江南七怪颇为礼遇,尤其是对朱二哥,更是奉为上宾,柯大侠与南大侠对铁木真的招揽无动于衷,反而南大侠见到汉人奴隶的生活后,心中颇为愤怒,甚至与朱二哥互有口角,只是嘴拙,只好将心中的想法付诸实际。”朱聪不等李破说完便大怒道:“胡说,你妖言惑众,我朱聪与诸位兄弟情谊深厚,岂会有龌龊之事。”
李破却笑道:“那我请问朱二哥,可是铁木真汗的座上宾,铁木真对朱二哥是否尊崇有加。”朱聪在这事上却不敢说谎,因为郭靖还在,这傻小子可不会说谎啊,于是便说道:“是又如何,铁木真汗雄才大略,奉我为上宾,这又如何。”
李破笑着说道:“那朱二哥是承认自己行了中行说,张元之事,要做个大大的汉奸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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