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铉此时眼见着朱高炽等人所做的羊皮筏子已然离对岸越来越近,而己方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众高手楚新元、杜新天、李英琦均已落败。“银剑波澜”更是已经含恨而去,想来今日定是已然再无法阻拦那三位燕王世子北渡这黄河天堑,心中愤恨无比,快步倒在武宣身前道:“指挥使大人,我等应速速追击,却不可怠慢半分。”
武宣心中哪里还敢再追,只怕丢了自己小命,但却不可失了威风,道:“参政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如今我们没有了渡船,又当如何追击这一众侵犯?”
李英琦抱拳道:“大人莫急,末将这便差人往前面官渡去引一只官船来,引咱们一众人等渡得河去,追击这一众侵犯。”
武宣心中纵使一百个不痛快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将军若是能够引来官船那便最好,我等便先于此等候,将军快快行事。”
李英琦点头称是,转身换过亲随,当面授意,那校尉点头称是,上马而去。
铁铉上前一步,施礼道:“大人前面逆流而上的那一众侵犯又当如何?”
武宣见得佟啸天、齐天赐等人心知不过是几个后生晚辈而已,然而既然自己没能抓住燕北世子,但若是能拿住这几个小子,充充数也还是好的。于是稍作沉吟道:“那佟自远与花雨霖尽在筏上渡河而去,想来三位燕北世子定当与其二人同行,岸上逆流而上的那几个人想来不过是几个无关紧要之人。但是为了万全起见自当缉拿为妙。”
铁铉点头称是,武宣回身唤过肖振军并沈玉郎、吕佐成三位千户令其率领那百余名锦衣卫轻骑往佟啸天所去的方向追去,三人点头,正待离去,却被铁铉唤住,道:“三位千户且住。”三人回头一并抱拳道:“参政大人有何赐教?”
铁铉道:“肖大人可知此去西北三十里便是那齐河县?”
肖振军当即抱拳当胸,道:“多谢大人提点,属下这便前往追缉。”铁铉微微点头,肖振军引着沈玉郎并吕佐成引着那一众锦衣卫往西北疾驰而去。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方见得上游三只官船引着七八只竹排压浪而来,那官船高不过三丈,由于黄河不似长江那般水面宽广,且水位亦浅河中暗滩更多,故而这河上的渡船吃水亦浅,所以即便是官船也比那长江之上的小了许多,一船至多不过能摆渡三五十人过河而已。
武宣、杜新天、铁铉、李英琦一众人等先是经由竹排摆渡到大船之上,而后那再由那大船渡到对岸,此时对面却是停满了大大小小的各式船只,李英琦便立在渡船之上高声喊和:命令一众艄公并各式竹排前来帮助众人下船。
然而却时时不见有人过来帮忙,李英琦大恼便在官船之上悬身而起,不过几个起落便已到在北岸之上,落地之时方才瞧见河北岸上那一众守卫只剩下不过十数人倒在地上,其余那一众兵卒并船家艄公早已不知去向。
李英琦提起为首的把总,却见其分明是被人点了穴位,李英琦为其稍作推功解穴,那把总穴道解开随即跪拜于地,磕头如捣蒜,口中只道:“属下罪该万死,属下罪该万死。”
李英琦便问详情,那把总只道:“属下早已见得河面之上犹如神境,风雷引浪,惊奇万分,正在观瞧之时却见对面有几只羊皮筏子驶来,属下便令弓弩手射之,却奈何不得,其中一个便似神人一般悬身到在岸边只一下便将属下等人制服在地。而后便去驱赶那一众船家、艄公,只说众人若不离去便立时放火烧了岸边这一众船只,众人见其犹如天人,那个胆敢不从?于是便纷纷散去。而另一个更凭借一己之力将那千余斤重的大车引下筏子、、、、、、”
李英琦闻听此言只气得连连摇头,追问道:“可知他们往哪里去了?”
那千总道:“回禀大人,属下见他们套上了车马便往东北去了。”
李英琦点头而去,此时武宣、杜新天、铁铉等人亦已下了渡船来到岸边,李英琦尽诉其详,铁铉道:“大人此去向东北正是沧州方向。”
武宣微微点头道:“好咱们就继续追击。”言毕之时翻身上马一众人等引着那二百左右的重骑便往东北方向追去,而此时距离佟自远、花雨霖抱着朱高炽等人渡河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早已是掌灯时分,官道之上目不视物,一众人等又如何容易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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