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见郑森盛怒,心中惶恐不已,急忙向着江心喊话:“船上舵手听着,船上众人有诈,快快划回来,划回来。”
呼喊之声在夜空之中,随着江水传出甚远,渡船上的众位舵手均有所听闻,正欲摆桨调头,却见那甲板之上的程子俊身形一闪,便已到在那一众舵手之间,右掌中刀鞘已顶在其中一名舵手的胸口之上,“不许回头继续渡江。”
渡船之上的总舵手站起身来,“你们究竟是何人?”
陈子俊亦不答话,只见其身形一闪,便已到在两丈外的那名总舵手身旁,右臂急挥,刀柄正撞在其左肋之下,那总舵手闷哼一声,瘫倒在地,陈子俊右足踏在其后心之上,刀鞘按在其面脖颈之间。
厉声喝到:“哪个还敢多言?”
一众舵手虽也均是军卒出身,却从未见过程子俊如此身手之人,无不惊讶其出手迅猛,一时间竟也无人再敢妄动。
此时佟啸天亦已到在一众舵手身侧,“我等兄弟无心伤人,各位只需将我等摆渡过江咱们定然不会为难各位。”
说话之时由怀中取出数锭白银掷于甲板之上,“各位兄弟只需带我等渡了江这些银子各位兄弟只做酒钱。”那一众舵手心中又惊又喜,面面相觑后便不再言语只继续划桨向前。
岸上的郑森等人见那渡船并未回头,而是向着对岸越划越快,知是想让那渡船回头已是无望,急忙命那校尉再撑渡船过来。
那校尉见郑森等一众锦衣卫如此着急,心中自然知晓自己出了差错,哪敢怠慢,急忙又调来一只渡船,搭上跳板,一众锦衣卫牵马上了渡船,向着朱高炽等人追去。
然而未到江心之时却遥遥望见前面朱高炽等一行车马早已于对岸下了渡船。
岸上渡口兵卒上前阻拦,佟啸天以兵部腰牌视之,渡口兵卒那个胆敢再加阻拦,任由那一众车马疾行而去。
又过了一刻,郑森等人方才到达岸上,一众锦衣卫并不多言,急忙翻身上马,向着朱高炽等人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月夜之下锦衣卫中虽然有人持着火把却又如何见得到朱高炽那一队车马?郑森只得率领众人循着官道苦苦追寻,不知不觉竟跑了一个时辰,却始终仍未见朱高炽等人的身影,一众锦衣卫未免心中着急。
郑森心中暗想:指挥使已然说对了地点,自己若是如此眼睁睁的看着燕北世子得脱,着实难辞其咎,指挥使大人若是追究起来只怕自己性命不保,于是加速扬鞭,一马当先。
却忽然间只觉身子一沉,胯下坐骑,一声长鸣,“扑通”一声向前扑倒,郑森亦随之向前跌去,幸得这位百户起身手了得,在空中借力团身前翻,方才得以险险的双脚落地,不至于摔落地上。而紧随其后的几匹马匹亦纷纷摔倒,将自己背上的骑者逐一摔翻在地。
其后众人见前方有变急忙拉住缰绳,胯下坐骑人立而起,才幸免摔落,然而再后之人却未能停住,又与前边的撞在一处,一时间人仰马翻,这数十几名锦衣卫乱作一团。
那百户郑森回过身来,喝住众人,拾起火把仔细观瞧却见那官道之上,树林之间竟横了一条绳索,拦在道路中间,这月夜之下如何见得?
郑森稍作清点,竟折了七八匹马,更有十余人坠马受伤。
郑森恼怒不已:燕北竖子诡计多端,竟这此等手段阻我追缉,着实可恶。但转念再想:此之种种却也足以证明前面之人便是自己所要缉拿的燕北世子,于是乎心中不由得却又多出几分美意:看来注定今日自己要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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