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席间陈鹤璧、陈玉璧、潘丽凤三人虽是频频举杯敬酒,但怎奈一来挂念陈知诚病情。二来思量那部《菩提洗心经》。三来即将要与幼女陈清华分离。
众人心中各有所思,实难尽兴,过不多时三丰祖师便以要为齐天赐疗伤为由,提议散席休息,陈鹤璧一家自然遵命。
陈家本为三丰祖师与齐天赐各自安排了客房休息,但三丰祖师挂念齐天赐伤势,只道:无需烦劳,只要齐天赐与己同住,便由陈鹤璧亲自将三丰祖师与齐天赐引至客房。
一老一少由下人服侍洗漱完毕,齐天赐躺在床上,三丰祖师道:“天赐,你的伤情可好些了?可还疼吗?”
齐天赐微微摇头“不怎么疼了,祖师爷爷。”
“天赐长大之后想干什么?”
“为爹娘报仇啊。”
“等天赐报完仇之后呢?”
齐天赐眨了眨眼,“我要像前些年的爹爹一样,抗击鞑狗保家卫国。”
三丰祖师心生怜爱,摸了摸齐天赐的小脑袋,“可是如今蒙古鞑子已经被赶至漠北了呀。”
“爹爹教我好男儿就应该像侯爷那样,横扫漠北封狼居婿。”
三丰祖师面带笑容,“好天赐有志气。”
“这都是小时候爹爹教我的。”
三丰祖师微微点头,“好孩子,祖师爷爷既然答应了你父亲要照付于你,就一定完成你父亲的心愿。”
“可是祖师爷爷天赐最想的事情是为爹娘报仇。”
三丰祖师捻须凝目,“天赐放心,祖师爷也答应你,一定不会让天赐的父母含恨九泉,定当全力帮助天赐报这不共戴天之仇。”
齐天赐翻身跪拜,“多谢祖师爷爷。”
三丰祖师伸手将其扶起,“天赐你要记得,父母之仇虽是不共戴天,但天赐却万万不可因此迷了心智,一定要记得大丈夫,首是牢记国仇家恨,之后才是个人恩怨。”
齐天赐微微点头,“天赐记得了。”
三丰祖师微微点头,探出手臂按在其左肩之上,齐天赐顿觉一股暖流经由臂膀缓缓注入心肺,周身上下的隐隐痛慢慢化去,不多时便沉沉睡去,良久之后三丰祖师缓缓收回掌来,于床上闭目打坐。
陈鹤璧、陈玉璧、潘丽凤三人到在陈清华的房中,吩咐下人为陈清华准备明日出行所需物品,待一切准备完毕后陈玉璧拉着陈清华道:“清华,明日一早你可就要与三丰祖师同行而去,只怕一时间见不到爹娘与小姑了,清华想不想我们呀。”
陈清华年岁尚浅,不解其意,“我要是想念爹娘与小姑了就求祖师爷爷让清华回家来看望爹娘小姑便是了呀。”
长女清韵已经在王家习艺两年有余,虽是不舍却也毕竟是在姑丈家中,终究有陈玉璧照付,时不时也能走动探望,本次陈知诚病重便由陈玉璧带回家中,既是探望祖父,亦是有心缓解其家人思女之苦。
而本次陈清华此次与三丰祖师同行而去,却并未言明将会带陈清华赶往何处,拜谁人为师,故而陈鹤璧与潘丽凤二人心中始终挂念不下。
陈鹤璧抚摸着陈清华的小脸庞,道:“清华此去可要乖乖听三丰祖师的话。”
陈清华微微点头,陈鹤璧接着说道,“天赐那孩子的父母,均是因我成家的缘故方才遇难,于情于理清华应对其心存感激,好生与之交往。”
陈清华瞪着大眼睛,笑着说道“清华知道。”
潘丽凤拉着女儿的手,“清华此去拜在师父门下习学艺业,也一定要尊敬师长,切莫再耍小姐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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