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元力光束翻涌奔腾,朝空中的管事呼啸而去。
这一击,申文斗毫无留手之意。
管事已然呆滞,怔怔立在半空,似乎做不得任何反应。
就在此决杀之时,只听坊内另一侧,那座高达十余丈的假山之上,忽然传出“嘭”地一声巨响。
一道更强的元力旋即而至,与申文斗这一击对冲交缠,而后双双消解。
“申城主。”
一黄袍男子迈步而行,几步之间飘然而至。
“这是作何?”
缩地成寸,这也是一位元婴大修。
“梁坊主。”
申文斗拱拱手,“除妖伏魔,乃本城主份内之事,打扰到坊主闭关,文斗先赔个不是,日后定当摆酒设宴,请坊主过府一叙。”
“哦?”
梁雁亭左右看看,“不知城主这妖魔,找到了没有?”
“这……不太好说。”
“说不出,便是没有。也不知城主今日大闹我蚀骨乡,灭杀我侍卫、毁我楼阁亭台,该作何解释?”
梁雁亭气势汹汹,却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
申文斗啊……我蚀骨乡背后是什么存在你并非不知,你低调了十多年,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究竟有什么依仗?
他在心中盘算着,对面申文斗则笑道:“梁坊主,这说不出,恰恰是因为存在呀。”
咱们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好歹老夫任这城主这些年,你蚀骨乡的出身我还能不知?
二人藏着话打机锋,危险的光芒从梁雁亭眼中一闪而过。
“只不过求个安定罢了,你若非得要解释……等下一任城主来了,你让他拨些银两就是,帮老城主擦擦屁股,想来也是应有之义。如今南瞻会武将近,整个洲中必然动荡,申某朽迈愚钝,也该从城主之位上退下来了。”
“卸任之前,终于想要硬气一下?不对……”梁雁亭皱眉,“这老贼一定还有手段。”
他正想着,场中气息忽而又是一变,一股浓烈的魔气正从管事身上冒出,这一次,管事入魔地更加彻底。
“该死的!”
梁雁亭低喝一声,一掌朝管事拍去。
这位叱咤襄城多年的黄金坊管事,就这么在自己主人手下风轻云淡地风流云散了。
“申某,谢过坊主除魔了。”
“雁亭,祝城主,最好顺利卸任。”
“好说,到那时,我就和舍弟来和坊主谢个打搅之罪。”
“舍弟……”梁雁亭突然瞳孔猛缩,好似想到什么不甚美好的往事,凝眸涩声道:
“他不是已经……他回来了?”
“这小子,在域外和蛮族斗了那么久都不回个信儿,谁知道他生死,也就前些日子才传来消息,他不光没事儿,修为好像还精进不少,真是祸害遗千年啊,哈哈哈哈!”
申文斗仰天长笑,梁雁亭却面色凝重。
他永远都忘不了蚀骨乡最初扎根襄城时,他所见到的那个青年,
风度翩翩,机敏聪慧。
这是一个几近完美的青年,或许还能成为自己的好友。
直到他说出那一句,“兄台请留步。”
……
贝贝和鹿琪被申文斗宽袖一裹,带回了城主府,邹伊灵则在随后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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