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庆来酒家
这家新开不久的小酒馆,突然接到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生意。要知道自从金麟出事以来像他们这样专供修士歇脚的地方几乎就没了生路。魏无羡选择这家也是因为庆来是距离金麟台较近也不是太引起注意的酒馆,最适合隐藏他们这位到处乱喊的金小宗主了。
本来他们是打算直接在金麟台找个地方的,可是金麟台每个房间不是有个满是脓疮的女人,就是顶上挂着个恐怖的“魂牢”。这些世家子弟一个个怕得站不稳,只能下了金麟台。
“金凌这是怎么了?”景仪和思追好不容易才把金凌打晕放到床上,可还是不停地抽搐,面露痛苦之色。
“他不会有事的,薛公子说了有可能只是被吓到了。”思追把一条冷水打湿的手巾敷到金凌头上,却丝毫未起作用。
景仪想起那个疯言疯语的“猎魔者”,有些不屑地说:“你信他?我告诉你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没听他说吗?他是圣魔宗的人,还是不能全靠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思追问。
“这个……”景仪一时语噎,最后摆摆手:“有可能也是因为是他的宗门也受不了他就把他逐出了呗!再说了,含光君和魏前辈都没辙呢,他能会什么?”
“我会把你的下巴转一圈,让你吃了你自己的下颌骨,以后再也说不出话。”薛冥冷淡而戏弄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一身黑袍的他不知何时以到了他们身后。魏无羡和蓝忘机也带着众人一起上来。
“金凌怎么样了?”魏无羡问。
蓝思追摇摇头:“丝毫没有好转。”
江澄瞪着双眼,冲着薛冥怒喝:“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薛冥仿佛没看见一样,凑过去仔细地看看。只见金凌依然不停在抽搐,脸上的血痕也闪烁着刺眼的红光。薛冥轻轻碰了一下,金凌猛地从床上跳起,冲着窗户就要往外翻出去。
“拦住他!”魏无羡大喊。可没人想到,反应最快把金凌拉回的居然是一直看热闹的薛冥。
“他应该是被人下咒了,脸上的伤到现在都没愈合。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置灵。”
魏无羡皱起眉头,问:“置灵?这是什么术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是圣魔宗的独门咒术,将已被炼化的冤魂通过特殊手法放入“器皿”中。被置灵人的灵识会被怨灵一点点地蚕食掉,一开始还勉强能保持理智。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发狂,直到彻底迷失。到那时,置灵者就能用怨灵完全控制住这具躯体,将其收为自己的鬼将。”
“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诅咒,这圣魔宗果然不是什么……”景仪刚要说就想起刚才薛冥的警告,含光君嘱咐过:切勿激怒,万事小心。
“你能破解吗?”江澄急忙问。
薛冥把手放到耳朵上说:“您说什么?我眼神不好没怎么听清。看你的架势刚才不是还要杀了我吗?”
眼看江澄就要控制不住,魏无羡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啊,薛公子。你若能帮我们,我们也是可以帮你的嘛。”
“哦,是吗?说说看,你们能帮我什么?”薛冥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古怪起来。
“这便要问你了,你一直跟着我们从蔽月林到兰陵。你不会只是因为无聊吧。”魏无羡笑着说。
毫无预兆地,薛冥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抓住魏无羡,把他顶在了墙上。双双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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