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草原

第二天清晨我们就向草原进发，车上乘坐的四个人中弗拉基米尔最为兴奋，昨天师傅同意他可以陪我们同行后就建议租一辆越野车去，在宾馆的帮助下晚饭时联系到一台越野车，与之沟通过程中得知是这么长时间就不愿接下这单生意了。但听说是去参加“那达慕”后就同意了，价格是一千元油费由我们出，在当时月收入二三百元的情况下一个月要一千元以不低了，最后敲定来回加油钱共计二千元成交。他又写了一些路上需要准备的东西让我们尽量采购齐全，草原上现在天气虽好但路程较远要准备一些生活用品他也会准备一些的，我有些为难的问“这么晚了哪里买呀”他笑着说“夜市里什么都有打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十点之前不会散场的”于是我付了车资约定明早七点从宾馆出发，弗拉基米尔此时抢着要付钱被师傅挽拒了。

吃过饭后就让师傅留在宾馆休息我同弗拉基米尔打车去夜市采购。他来这没有准备任何东西所以从换洗衣服到生活用品统统都要买的，路上我了解到他不但能用英语交流而且徳语及日语也非常熟悉，我还是喜欢用发音生硬的俄语与他交流，这样同时也可以段练一下自己的俄语交流能力，来到夜市后弗拉基米尔看着市场上琳琅满目的俄罗斯商品不由更为高兴。购买的东西除了衣物之外还购买了望远镜相机工兵铲及野外救援用品满满两大箱，这还是在宾馆临时帮助换的人民币全花完的前提下才结束采购的。回到宾馆我们俩的房间后他就开始整理物品，直到我从师傅房间出来准备睡觉时这家伙才收拾好行李。

早晨车开出市区一个小时左右就进入草原了，师傅规划的路线是在科尔沁草原上绕一圈后在去大青沟，大青沟蒙语为“冲胡勒”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在草原上玩耍十五天左右，此时驾驶车辆的是弗拉基米尔，出发时他就要驾驶但因市区路况他不熟悉就没有让他开车，现在以进入草原了地势也比较平缓才放心地换他开车。摸上方向盘的弗拉基米尔表现有些兴奋，他对这辆RB进口的越野车性能非常满意，在与副驾驶位置上的司机师傅聊天过程中得知他叫那之那是蒙族人刚从部队退伍回来一年多。而且他也能用简单的俄语交流，这就让车里变得热闹起来了，我用俄语和英语同弗拉基米尔交流，而他和那之那也可以用俄语交流同时也学习一点蒙语，我与那之那就直接用生疏的蒙语交流着。很快这个三十岁左右的方脸汉子就同我们熟悉起来了，而坐在后面的师傅老臣在在地一路听着我们用别扭的多种语言交流着始终笑而不语，但我能体会到师傅进入到草原后心情也好了起来。

晚上休息时没有选择借宿到草原上放牧的蒙古人家里，而是在有水源的地方随意地选个地方露营，可能有师傅和那之那在的原因，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吧！如果是旅游者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草原上还有许多意外情况可能发生。吃过晚饭后我就邀请弗拉基米尔切搓一下近身格斗技巧，他是受过专业训练和严苛选拨才进入到他们国家安全机关的，可以说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无论射击军械还是近身格斗甚至部分成员飞机坦克都能驾驶，师傅昨晚上在房间里告诉我这些情况时就想着一路上要多请教弗拉基米尔。他愉快地接受了我的邀请就同我来到空地上开始切搓起来，我虽然身手敏捷但与实战经验丰富的弗拉基米尔比差距不小，在他有所保留的情况下两三个回合都无法近身，这与我的年纪也有关系，毕竟十三岁的孩子和三十岁的成年人在身体条件上就差很多。于是我的兴趣更高了，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在手眼上，身体的速度瞬间变快，对面的弗拉基米尔感觉到我的速度变化也全力应对，当我伸出的拳头接近他腹部时他突然抓住了我打出去的手腕转身前拉一个漂亮的过背摔将我从他肩膀上摔了出去，我在半空中身体顺着他的力道向前一个空翻稳稳的站到地上。但我站着的身体是背向弗拉基米尔的，就听弗拉基米尔在我身后笑着说到“你的反应速度太快了，但如果是实战你现在就完了”我明白他的意思刚刚我落地时虽然没有被摔倒但确将后背留给对手，实战过程中近身肉搏就是一个转身的瞬间足以决定生死。此时一旁观看的那之那也搓着手凑了过来，“我也想同你切搓一下行不”这时我俩才想起来他也是部队出来的，弗拉基米尔热情的说道“我也想了解一下中国军人的格斗技巧来吧”空地上两人拳拳到肉的切搓起来，他们的动作都是那样的简单直接粗暴甚至是格挡躲辟都很少。那之那明显不是比他踒半头的弗拉基米尔的对手，休息一会那之那又教我们蒙古摔跤比赛的规则及技巧，我们三人就这样一路上打着摔着闹着不断加深友谊。

始终打坐不语的师傅见我们嘻闹够了就将弗拉基米尔和那之那叫到身边，用按摩的手法帮他们舒筋活络并检查一下身体，结束时对他俩说“你们在高强度的训练过程中身体以有隐疾，如不及时调理过些年就会出现问题”说完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十几粒药丸分给弗拉基米尔十五粒那之那七粒后嘱咐他们每天晚上睡前用白酒服下一粒，那之那的身体情况好一些可弗拉基米尔需要在按摩几次才能将以错位的腰肩关节正好。虽然弗拉基米尔现在感觉不到身体的隐疾但他非常信任师傅说的话，中医神奇之处在于可以治疗未病，师傅嘱咐完他们又将弗拉基米尔叫到一边教了他同我一样的可以在一个呼吸间让视力和身体反应速度瞬间变快的功夫并在随后几天教他练习，又传授给他一套呼吸吐呐口决让他每晚睡前修炼一会。

第三天下午我们就停在一户放牧的蒙古牧民那里进行生活补给和车辆的检查，因为接下来要进入草原深处，可能会碰到二三天无人或无可饮用水源的问题所以我们要在这准备淡水食物及给车加满油在带上一桶备用油的工作。那之那将我们放下后就去十多公里外的加油站了，我正左右无事时看见毡包后面的一匹大青马就央求师傅教我骑马，虽然在草原上不缺马但牧民自家放牧用的马一般不轻易让外人骑的，好在这家女主人见我们一老一小的也不会骑的太远又会说蒙语就同意了。师傅又检查了一下马鞍及僵绳后才让我骑了上去，他告诉我至需身体随着马的远动调整好身体在马鞍上的起伏即可，牵着走了两圈后就一拍马屁股任由马儿带着我跑向远处也不但心。这种放牧的马都认路的一般天黑之前就会自己走回来，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我就以经能够在马鞍上坐穏开始欣赏草原美景。

太阳西斜时大青马才信马由缰地载着我慢悠悠回到毡包，我骑在马上远远就见那之那和弗拉基米尔正在火堆旁转动着一只烤全羊。当诱人的美味飘入鼻中就迫不及待地翻身跳下马背奔了过去，那之那烤羊的手艺不错加上买的就这户牧民家的肥羊因此味道极其鲜美。饱餐之后情绪很高的那之那提着师傅给我带的弓骑上那匹大青马给我们展示一下骑射，当他骑上大青马时发现原本温顺的马儿立即有了神彩，在他胯下围着毡包急奔飞驰一圈后就见那之那搭弓上弦一箭射在三十多步外的木桩上。我和一旁的弗拉基米尔看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牧民夫妻也拍手叫好。本来就会骑马的弗拉基米尔对骑马没兴趣，但见那之那这一手就和我一起央求那之那教我们骑射技巧，自此每两三天遇到牧民时我们就宿营在附近借用马匹练习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