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您身为前辈,晚辈有一惑,还望前辈解惑,指条明路。”
“与西钥涵有关?”
杨梓继续皱眉,公西奕莫不是有解读人心的本领,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公西奕轻哼一声:“说吧!”
“若你发现一人其实并非你想的那般纯良,她或许瞒了你许多事,或许另有其他目的,她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你也无条件的信任她,甚至为了她愿意放下所有前尘旧往。然而有一天,她暴露了,却闭口不提,毫不在意,倘若是尊主,您会如何?”
“她对你很重要?”公西奕不答反问。
“很重要。”杨梓十分笃定的点点头,眼中写满不解与期待,只是依旧眉头紧锁,满面愁容,一颗泪痣仿佛在哭。
怎么现在开始头疼了?真该死!
公西奕认真的想了想,他邀杨梓面向而坐,答曰:“欺瞒并非全然恶意,你可以试着相信,当然,你若困惑,也可以就此分道扬镳。”
说到这里,杨梓显得十分焦虑。
“既然你说不清道不明,何不去问个清楚?或许她并不会瞒着你。信于不信,全在你个人,怀疑不怀疑,也皆系你身,你愿相信,便是值得,不愿相信也无可厚非不是?”说完,公西奕喝了一口茶,偷偷瞥着杨梓的神情,他这是说了这堆废话,难为杨梓还在这里认真的想。
这性子倒得了几分杨甫跖的真传,要是换作西钥铮,怕是就该给他翻个白眼了。公西奕刚想笑,却默默耷拉下唇角。
斯人已矣,徒留他一人空余记忆,如今对着他们的后人缅怀过去,他还是越活越回去了。
曾经他们也是鲜衣怒马,笑傲天涯。镜花一场,恍如隔世,知道这是现实就好像曾经的一切不过大梦一场。
公西奕不是一个容易缅怀过去的人,却在看到杨梓时心不由己。
情绪!
公西奕想到了这个词。
这时,杨梓开口:“尊主所言,杨梓谨记。若我认为值得,那便是真的值得。”
“诚然!”
“涵儿!她……呃啊!”杨梓一甩头,眼前不自觉一黑,刚才脑子里就像钉了个钢锥一般,狠狠一锤,让他疼得失神,但也只是那一下子。
最近半年还真是用脑过度,耗心耗神,即便是当时沦落乞儿,也没有像最近一样,头痛,越发难忍。
公西奕暗叹一声,起身忙抓住他的手腕,这小子的头痛症,居然加重至此,造孽啊!
说到底,还是他亲自下的手,早就给西钥铮说过冷冻之术切其心脉,伤及心神,轻则头痛,重则神智尽失。
杨梓这孩子今日受得罪,皆是西钥铮当日造的孽,他如何做到放任不管?
亏他早有准备,公西奕起身走到药架前,食指抹过一遍,取下一白瓷瓶。
“这药,对你头痛有帮助!”公西奕二话不说,直接递给杨梓。
杨梓受宠若惊,一时间有些迷惑,竟不敢伸手去接。甚至都没想到公西奕此举太过随意,其实他与公西奕并算不上相熟,就连公西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单纯把他当做西钥铮的儿子来看,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愣着干嘛?拿着,不拿着,就别去看她了。”
杨梓起身接过:“多谢尊主。”
“檀心滴凝丸,一次取一粒,热水化开,盛于碟中置于床底即可,足够一年的用量。”公西奕介绍道。
杨梓再行拜过,恭谨有礼,公西奕暗叹一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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